在灾荒的年代,那时候的人没有东西吃,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吃小孩了。
可自家的小孩不忍心,就会跟人交换着吃,吃完后,骨头扔在了荒山上,那时候基本上尸骨累累,而且都是小孩的尸骨。
人没东西吃,狗也一样,有些狗就会上荒山啃吃那些小孩的尸骨,久而久之,那些狗都开始脱毛,并长着一张儿童的脸,一到晚上的时候,还会发出小孩子的哭声,人们把这种狗叫犬孩。
有个道士说,这些狗吃下去的不止是尸骨,还有那些死去小孩的怨气,吃多了,狗就会折寿活不长,能正常活下来的,也就是犬孩,说明它可以自由吞噬怨气了,怨气已经对它没有影响。
所以,犬孩这幅纹身可以吞噬怨气,镇住这胎怨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胡冰冰的情况,我暂时摸不准,而且犬孩是阴纹,不能马虎就纹。
矮子兴说,到了晚上不管是怨气还是鬼怪邪灵,都容易现身,不如今晚再过来一趟,探清楚情况再纹也不迟。
矮子兴的话有道理,我们都看向胡冰冰,她迟疑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笑着说没问题,但是那胎儿出来的时候,我们不一定能看见。
我说没事,你能看见就行,到时候再给我们说说,这鬼我也见过两回了,是怨气还是鬼,我应该还是能分清的。
胡冰冰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卡,这是出入小区的通行证,方便我们晚上进来。
告别胡冰冰出来后,矮子兴看着头顶的太阳有些疑惑,他嘴里一直嘀咕着到底是人有问题,还是别墅有问题?
我看他神神叨叨的,急忙问他怎么了?
矮子兴这时候指了指头顶上的大太阳,然后说道:“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最猛的时候,而且刚刚好升在头顶,但你看这别墅!”
听了矮子兴的话,我急忙看向别墅。
以这个别墅的位置,那头顶的阳光应该是把整栋别墅都笼罩起来的,可很奇怪,这别墅居然阴森森的,一点光都没有。
“哎,奇怪,没有理由啊!”我挠了挠头,难道我物理白学了?
不管怎么测,那阳光都应该照在别墅上,可是……
奇怪,这别墅有问题啊!难道是什么阴宅?或许胡冰冰的事,跟她打胎没有任何关系,就是房子里原本有问题。
不对,胡冰冰一直在否认,还说是打了孩子后才发生怪事。
莫非,是胡冰冰在撒谎?我靠,到底是人有问题,还是房子有问题,或者是,都有问题?
怪不得刚才矮子兴神神叨叨的,现在别说他,我也开始凌乱了。
矮子兴说这事不简单,得查清楚再说,鬼纹这东西可不能乱纹,特别是阴纹,今晚过来再看看是什么情况。
虽然我又接了一单生意,可失去双胞胎媳妇的悲伤也一直笼罩着我,搞得我闷闷不乐,今天一下午都没有再来客人,我开始思索怎么找这个赵东来,可想了一下午都没有办法,如果只靠大海捞针,那运气不好的话,我估计得找一辈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本打算跟矮子兴一起前往胡冰冰家,可这时候徐梦突然来电话了。
徐梦说,自从她怀了尸胎后就请假没去上班了,等把这东西打了复工。
可这几天她家门口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他穿着西装,手提着刀,一直在不停敲徐梦的门。
徐梦从猫眼看出去的时候,都吓坏了,急忙报警,可奇怪的是,等局子派人来了后,发现门前的只是扎纸人而已。
这事已经不止一晚上了,连着三晚都是,现在局子里的人已经不相信徐梦,还要带她去看医生,说扎纸人怎么可能会敲门,还拿着刀,这不搞笑吗?
如果徐梦要他们去查谁恶作剧就可以,但不能这样糊弄他们。
可徐梦坚决说就是扎纸人敲的门,她没有说谎,最后两边不欢而散,徐梦也不敢再说什么,怕给人抓去看精神科医生。
可是,徐梦又怕,今晚那个西装男肯定还会来的,于是只好打电话向我求助。
这时候我想起了鬼婆,矮子兴说过,鬼婆的扎纸人可以化为阴兵杀人,徐梦如果一定要把尸胎打掉的话,可能会有危险,那鬼婆该不会是想杀她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出事就完了,那鬼婆诡异的很,不知道会有什么手段杀人,到时候徐梦死了都没人知道。
胡冰冰的事,我只能交代矮子兴一个人去看看了,而我则独身前往徐梦家。
徐梦给我发了一个地址,没一会我就到了,上了楼后我没有看见门前有扎纸人,也没看到徐梦说的西装男。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徐梦略带颤抖的声音,明显有点害怕,我说是我,她才放心的开了门。
我一进去她就抱紧了我,我能感觉到她颤抖的身体。
“吓死我了,你知道吗?那个西装男每天晚上十二点都会来敲门,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西瓜刀,我如果报警,他就会变成扎纸人,好恐怖。”
徐梦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抱得更紧了,明显很害怕,差点勒得我都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的身体很香,很软,这也很令我窒息,我都二十岁了,连女人手都没牵过。
“那,那他有说什么了吗?”我并没有将她推开,这时候她情绪很不稳定,也没有安全感,我不能这样做。
“他让我开门,还说如果敢把尸胎打掉,他就捅死我,然后尸体扔下楼,唐浩,我好怕!”徐梦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我安慰她不用怕,今晚有我陪她,看来得解决这个扎纸人才行,不然的话,徐梦可不好过。
就这样,徐梦黏着我到了十二点,一直都不敢离开我的身边。
期间我给矮子兴打过电话,想问问他那边到底怎么情况,可是这家伙居然关机了。
可恶,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关机,不可能是没有电。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徐梦和我都震了一下。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