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没事就好。书深啊,你什么时候学的机关术?竟然能让车子全部停了下来,怎么做到的?”
宋夫子上一刻还在感叹自己没有木工手艺,空有满身才学也没办法让牛车停下来,正担心自己今日就要与世长辞呢。
结果他的学生竟然给他带来了巨大惊喜,两小豆丁摔下马车没事就算了,还奇迹般地将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神了!
这个李书深呢,家里不差钱,又被宠坏了,日常顽皮得不行,戏弄夫子,欺负同窗,课业不做,书也从来没有好好读过,是个人嫌狗厌的小捣蛋。
可原来他偷偷地在机关术身上下功夫了吗?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先生,不是我,是长安想出的办法。”
“怎么可能?!”学生们集体大声质疑,傻子聪明还叫傻子吗?被雷劈疯了不成?
宋夫子也震惊了,可李书深看上去不像撒谎的样子,“长安出的主意?”一脸茫然的姜长安,还是姜家的那个小呆子没错啊?
“我爷是木工。”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她爷爷厉害着呢,据他老人家的说法,他可是鲁班第一百零一代传人。
姜长安是相信的,而且深深地崇拜着自家老爷子,那是个为追求精品而坚持到底的小老头。
可这样的姜长安,外人眼里还是呆呆的,却也乖乖的。
宋夫子嘴角抽搐,别提你爷了吧,你爷是老木工没错,但他给学堂修的桌子凳子,个个跟跛子似的高低不平,这让先生怎么相信你?
宋夫子他们不信,但别人信了,“小姑娘好本事!轻而易举就化解了一场危机,令王某佩服。
这位先生好福气,身边同时培养出了两个杰出的人才。”来人高大威猛,一身的健子肉,看上去满满的力量感,这就是虎威镖局的总镖头,姓王。
主意是小姑娘出的,但王镖头看得分明,出手的人却是她身旁的小男孩,而且这小子应该有几分身手,否则不会有那么好的准头。
准头不好,石子不可能丢进指定的部位,那么车子也不会停下来。
所以王镖头才说,老先生有两个好学生。
“呵呵,兄台过奖,孩子还小,当不得这般夸赞,会骄傲。”不,骄傲的是他,倍有面子,宋夫子又顺起了他的长胡子,头扬起的角度似刚刚好的骄傲。
“哈哈,不然这样,两位小学子确实帮了我虎威镖局的大忙,这是二两银子,让孩子拿去看伤吧。”
行走江湖的人,哪个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王镖头就特别细心,发现了姜长安与李书深身上皆是带了伤的。
衣服也破了口子,旁边还有血迹渗出,而这一伙人应该来自乡下私塾,银钱肯定不宽裕。
果然,姜长安眼睛一亮,终于不呆了,大好人!解她所需,“谢谢叔叔!”
怕宋夫子会拒绝似的,姜长安一把接过王镖头递过来的钱,当然,她只拿其中一个。
要知道,有的读书人很清高的,那啥、‘不食嗟来之食’是常有的事,对不对?
可她需要看伤,而老姜家一定没有这个钱。
姜长安拿了,李书深当然也拿,这是劳动所得,为什么不拿?不缺钱也要拿。
宋夫子嘴巴又抽了抽,他也没说不要啊,你们急什么?“多谢壮士,孩子确实需要钱。”
王镖头拱了拱手,还想客气两声,没想成、他的队伍那边发生了争吵。
“完了!家具坏了!你们要赔偿!”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