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尼扬起眉毛。
“我来欧洲,可不是来当什么地下皇帝的。”麦考夫沉稳的说。
“我的一切所作所为,全部都是为了布里塔尼亚,为了那片土地上的人,而不是为了什么权利。
我对欧洲不感兴趣,对于亚洲就更加不感兴趣了。布里塔尼亚几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让我费心费力了,我又为什么要成为你们的领导者,给你们这些无能的家伙擦这个屁股?”
埃博尼微微眯了眯眼睛,“无能?”
“难道不是吗?”麦考夫说,“那个人死去多少年了?十年有了吗?”
“差不多吧。”埃博尼说。
“至少十年的时间里,你们连一个像样的领导者都没选择出来,不是无能是什么?”麦考夫反问道,“你们自诩正义的使者,行于黑暗,侍奉光明。但是却连各退一步选择出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都做不到。这不是无能吗?”
“就算你们谁也不服谁,那就用最民主的方式,通过公共投票的方式选择出多数人信任的领导者,这很难吗?
三大帝国都是你们在背后覆灭的,民主化的过程是你们在背后推动着。
但你们组织内部却无法达成民主,这只能说明你们已经违反了你们的信条,一心只在于争权夺利,才会出现现如今这种局限。”
麦考夫说的毫不留情面,甚至夏洛克都担忧他会不会下一刻就被埃博尼用袖箭刺穿喉咙。
但是显然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身为黑朗的学生,埃博尼从不是那种会被三言两语挑动情绪的人。身为一个合格的刺客,情绪的控制是必要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当初为了对付梦魇教团,我们选择了让一部分人进入到欧洲高层,接触政治,接触商业。但回过头来看看,这无疑是最为错误的选择。权利与财富腐蚀了他们的内心,让他们走向了堕落的不归路。”
“就应该让编外人员去做这些,而不是核心人员。”麦考夫说,“你们的想法过于简单了。”
“当时的兄弟会,其实没多少人。”麦考夫低声轻喃。
但他还是不甘心的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您还是别问了。”夏洛克注视着夏亚的雕像道,“我们互相视为对方为对手十几年.”
“只有你。”麦考夫开口打断道。
夏洛克没有被他影响,而是继续道,“我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做出的决定,一般不会被轻易改变,对于他来说,权利确实是他最不感兴趣的东西。”
“我可以送你一句来自北辰的成语。”麦考夫开口道。“叫做不破不立。无序的扩张所带来的必然是毫无必要的臃肿。如果你想要保持这个组织的纯粹性,那么就得切除掉多余的部份。”
他的眼神很锐利,“不然的话,他们也必然会成为这个世界动乱的源头。”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埃博尼面色凝重的说,“而且我们还有一个与我们纠缠了几百年的敌人,我们一旦陷入疲态,他们会疯狂的趴在我们身上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