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母后,果真如此吗?”
太后的脸都气青了,“哀家与你生母确实曾关系友好,后来也是因为进宫以后不方便时常走动,以免招来祸患,这才渐渐的淡了关系,并非四王爷所说的那样!”
她一边抵赖,一边却不由狠狠瞪了权非逸一眼。
知道这些事的人几乎都快死绝了,为什么还会在如今再度被揪起?
“太后果然沉得住气,只是不知——敢不敢与当年帝妃宫里的人当面对质?”
他说着,刚才被他吩咐带人证的侍卫,再次出现。
身后还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
太后看到那人,顿时慌了神,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痕迹!
“是不是觉得奇怪,明明已经被你杀掉的人,为什么会再次出现?”权非逸讽刺的道,“说来也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你派去杀她的侍卫,正好与她有些渊源,放过了她。”
老嬷嬷走到她面前,面露讽刺的笑,“太后娘娘,是不是很心慌?”
“当年你指使我撺掇皇后一事,可还有印象?”
“你给哀家闭嘴!”
“是,我本来是应该闭嘴的,拿了钱我就会闭嘴的!可惜啊,你想杀我却又没能杀了我!正好我的丈夫如今死了,我也不怕你了,反正我无牵无挂,倒不如将当年之事全都说出来!”
从她进来开始,权墨栩就冷冷盯着她,狭长的凤眸凌厉森冷。
“说!”
“皇上,当年是我为了一己私欲对不起娘娘!”她转过身,神色突然变得无比哀伤。
“娘娘对宫里的奴才都很好,皇上对她也好……可惜在皇宫里,这样的好终究是不容于人,很快便招来各种明枪暗箭,哪怕皇上护着她,也终究护不住——其实当日娘娘被冤yin乱宫闱一事,表面上虽是先皇后指使,可实际上,分明就是这位太后在背后主导了一切!”
太后重重吸了口气,“哪里来的刁民,来人!给哀家把她带下去,将她凌迟处死!”
“太后,您这就慌了?别忘了,是你指使我撺掇皇后做出这样的事,我之所以会跟皇后里应外合,完全就是因为你!甚至最后帝王的死……表面上是皇后所为,可实际上,不也是您买通了她身边的奴才,一直在她耳边劝她——斩草除根吗?”
“一派胡言,你根本就是胡言乱语!”
“太后啊,你确实是当年那场宫斗中最大的赢家。不管是皇后还是帝妃,一个被你害死,一个做了你的替罪羊——不,或许该说刽子手,毕竟,她确实不无辜!可是……若非你今日还对皇上心存歹念,想要加害他和娘娘,四王爷又怎会找到我头上来?”
虽只是老嬷嬷的一家之言,可是看着太后气急败坏的反应,权墨栩的心却一寸寸凉下来。
“母后。”
太后呼吸一滞,“皇上,你想说什么?”
她突然诡异的笑了笑,紧接着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金色的拳头大小的炉鼎。
见状,权墨栩神色狠狠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