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欢右手挽了个剑花,面无表情的继续练剑,“不用理她。”
这种人来疯的东西,越理她就越嚣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出去告诉她,愿意跪着就跪着,不管是晕了死了都别赖我,反正当个下人跪主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何况不是我要罚跪她,是她自找的。”
“……”
那侍卫莫名打了个寒颤,“是。”
出去将这些话与温如言复述了一遍,温如言什么都没有说,机械的点了点头,继续在外面跪着。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膝盖的疼痛已经不足以用酸麻来形容了,仿佛是失去了知觉般,冻的、疼的,就连脑子里也是昏昏沉沉。
虽有太阳光线从上空照耀下来,却温暖不了她此刻已经冻僵的脸。
头痛欲裂。
夏情欢终于还是出来了,看到她的时候还有些诧异,没有料到她这么坚持不懈,不过淡淡的瞥了一眼之后便收回视线,继续朝着外面走出去。
温如言叫住她,“王妃都已经出来了,又何必这么急着走?”
“什么意思?”她冷笑着讽刺,“难道你一直跪在这儿,我就只能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了?”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但……”
“妾身?”
没等她说完,夏情欢就打断了她的话,意味不明的咀嚼着从她嘴里冒出的这两个字。
顿了两秒,转身重新走回她的面前,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嗤笑着道:“你好像真的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门口的侍卫有些茫然,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温如言却实实在在的听懂了。
这个女人,是在讽刺她,根本连侍妾也不是!就连“月夫人”这个身份,也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她刷的抬头,苍白的脸上布着一丝倔强,“王妃,我们谈谈?”
“没空。”
夏情欢轻飘飘的甩下两个字,便继续抬脚走了出去。
温如言起身要追,可是跪了太久,双腿早已麻痹,没等她站稳又重新跌了回去。
“扑通”一声,身后是重物摔落地面的声音。
夏情欢眉心狠狠跳了两下,妈的智障,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这肺病恐怕到死也好不了!这女人岂不是得在这儿赖一辈子!
“来人,把她抬……”
话未说完,眼前就蓦然出现一道墨蓝色的身影,让她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权墨栩刚从宫里回来,进来就看到温如言栽倒在地上,眉心狠狠蹙了起来。
夏情欢看到他看了温如言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挪到自己身上,低声询问,“怎么了?”
她挑了挑眉,“王爷,你这么看着我,我很怕。”
“夏情欢,怎么回事?”
“她非要跪在这儿咯,然后站起来又倒下了。”说完顿了片刻,又补充一句,“大家都可以作证的。”
权墨栩眉心蹙得更紧,狠狠盯了她一眼。
她是觉得他不会相信她,所以才特意加了这么一句?
夏情欢被他看得心里一寒,玩笑的脸色也收起来,“干什么,王爷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