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口供都对夏情欢很不利。
大理寺卿微微沉吟了片刻,看向夏情欢,“那么,三王妃可有话说?”
夏情欢在他问话之前,目光就已经落在了权墨栩的脸上,可是男人却蹙眉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
她摇摇头,“大人,该说的我昨天都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人劫去凶案现场的,原以为是有人要害我,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有人想将黎月之死栽赃给我!”
“王妃这样的说法未免太牵强了!”
桦儿冷冷的反驳道:“王府守卫森严,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将王妃劫走栽赃的?”
“混账东西!”
不等大理寺卿开口,平阳王便蓦地呵斥出声。
“堂上的大人都还没有说话,哪里轮到你一个小小贱婢来反驳三王妃的话?”
桦儿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吓得一抖,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楚楚可怜的道:“奴婢知道平阳王护女心切,可是王爷难道就不能体谅奴婢护主的心情吗?还是说——因为王妃是王妃、是平阳王府的郡主,所以杀了人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你……”
“平阳王。”
景帝淡淡的出声,不冷不热的斜了他一眼,“你和朕是来旁听的,不便随意插嘴,恩?”
“……微臣遵旨。”
虽然平阳王前些日子让夏情欢觉得很不高兴,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不由心生感激。
到底是父亲吧,哪怕是在帝王面前,也忍不住帮着她。
就在她叹息之际,景帝突然起身,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
“夏情欢,这个奴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在自己家的王府里,被一个你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带走了,不呼救、直到侍卫出现在凶案现场,你才说自己是无辜的,让人如何相信?”
她垂下眸,抿了抿唇,“臣熄当时被人下了药,没有意识。”
“这么多的巧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若是找不出更有利的证据,你就是凶手,懂吗?”
景帝的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震了震。
包括权墨栩,包括权非烨和平阳王。
“父皇!”
率先求情的竟然是权非烨,而非权墨栩。
平阳王又不满地拧了拧眉毛,真没想到关键时刻,她女儿死活要嫁的男人,竟然会这样!
堂上的对话声缓缓的继续着,夏情欢静静的听着,大抵就是权非烨求情被景帝呵斥,皇后再求情。
可是权墨栩却从头到尾没有吭声。
众人不禁唏嘘,关键时刻,竟然是太子对这位已经成为三王妃的郡主更上心啊……
至于那位三王爷,难道是早朝的时候被帝王训斥了,所以不敢出声了?
可没等众人想出个所以然来,权墨栩盯着门外的目光,却蓦然一变!
他狭长的凤眸蓦然间眯起,沉声道:“父皇,这件事与欢儿毫无关系,她确实是受害者。”
一直不曾出声的男人,此刻却缓缓走到景帝面前,“儿臣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