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惜终于还是走了,敛眉,忍下所有的心酸,所有的情绪都被她极好的掩饰下去。
她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了资格。
权非逸看着她清冷的毫无留恋的背影,嘴角蓦然噙起一抹冷笑。
清冷?
不,这只是他曾几何时瞎了眼对她的初印象,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嘶——”
直到耳边传来女人低微的轻呼声,他凌厉的眼神这才朝她扫过去。
竟是他用力过大,险些将她的手骨折断。
玲珑承受不住,这才会发出本能的痛呼。见他望来,她脸色陡一变,“四爷,奴婢有罪!”
“你有罪?何罪之有?”
权非逸冷冷盯着她,面无表情,“是本王弄疼了你,不是吗?”
“不,是奴婢有罪!四爷这般抱着奴婢,本是奴婢之荣幸,可……”
权非逸并没有把她的谦恭放在心上,落在她身上的手嫌恶的移开,双眸却自始至终紧攫她的眼睛,薄唇轻启,“方才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敢得罪本王而得罪画惜,那就该知道……”
他顿了顿,反而笑了。
只是这笑容,却非她以往见过的对着画惜时的那般宠溺,森寒的温度将她整个人都冻住。
玲珑的心微微一震,“四爷,姑娘宽宏大量,不会跟我计较这些的。”
“人心难测,你如何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
玲珑说不出话来。
连一向喜欢姑娘的四爷都这么说,那会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们才会闹掰?
这般一想,玲珑就有些怕了。
“四爷,方才的话可都是您说的,若是姑娘怪罪,您一定要为玲珑指条明路啊!”她急声道。
“你若听话,本王自不会任你出事。”
“是,是!奴婢一定会听话的,只要是四爷说的,奴婢都会听!”
权非逸冷冷的站起来,白袍边角轻荡,从她面前走过去,完全没有在意她的存在。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男一女的气氛本该温暖甚至暧昧,可是此刻,却冰冷的让玲珑觉得害怕。
远远的坐着,她抬头仰望,男人俊美的近乎妖冶的脸庞在床边的光线下格外的寂寥。
……
画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她没有上药,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如同自虐般的躺着,怔怔的望着床顶。
方才还阳光遍布的天气,到了夜晚竟突然下起雷雨。
最初她是恐惧这样的天气的,现在听着还会觉得极度不安稳,只是内心的不安稳却不再是因为这电闪雷鸣的天,而是内心最深处潜藏的魔鬼。
用力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的却都是权非逸搂着另一个女人出现的画面。
是玲珑,或者是其他女人,总之都不可能是她……
因为她连基本的资格都失去了。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逐渐睡了过去,天空中突然一道雷劈来,她又蓦然惊醒!
心底巨大的失落猝不及防的涌上来,她瞪大眼睛,一声声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