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一脸严肃,端得副周正模样。
谢晚晴摇头,将谢娇娇送来的膏药收好,起身放进抽屉里。
“按理说,二小姐同五皇子并不相熟,之前也从未听说她和五皇子有什么往来。自从五皇子救您出来之后,二小姐就像变了个性子,和您交谈时,恨不得十句有八句聊到五皇子身上。”
春桃见谢晚晴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神情愈加着急。
“您可别觉得奴婢夸大其事。二小姐自小受宠,养得个娇纵性子,从小她要什么,首辅大人便给她什么。换言之,她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要是她喜欢上五皇子,再看五皇子对您照顾有加,她发觉自己这回抢不过您,难免对您起坏心思!”
春桃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劝谢晚晴多提防谢娇娇。
“娇儿和我自小相识,关系向来要好。即便是为了个男儿家,她也不至于害到我身上。”
绕是春桃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谢晚晴都不愿相信,还要替谢娇娇说上几句好话。
见谢晚晴这般执拗,春桃没了辙。
谢辞安来找谢娇娇时,谢娇娇正荡着秋千。
一身水红云袖里裙,衣袂飘飘,恍惚间宛若天上仙子。
“娇儿!快!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谢辞安一脚踏进院子,招呼谢娇娇下来。
谢娇娇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见说是好消息,她一路小跑到谢辞安跟前。
“怎么了?我的好哥哥。”谢娇娇连声追问。
什么好事需得着谢辞安亲自赶来告诉她。
“方才我回来时,遇到宋决那小子。听他说这两日上阳城来了个杂耍班子,在江南一带极为著名。我一想你喜欢这些,便替你问了时间,后日在城东九窟桥头演出,我陪你去看!”
谢辞安挺直胸膛,如同做了好事,正等着谢娇娇夸他。
宋决?
她倒好些日子不曾见过了。
宋决是礼部尚书的小儿子,与谢辞安相熟。
前世谢娇娇嫁去五皇府,平日里难能出去一趟,便极少再和宋决有交集。
想来是爱屋及乌,宋决对她也是极好的。
听谢辞安提起宋决,谢娇娇还真有些想他了。
不过,她现在先没办法在意这个。
“后日玉堂社不是有个诗会嘛?”谢娇娇记得的是这样。
谢辞安喜文,玉堂社又是城中文人墨客常常去的地方。
谢娇娇虽不在意,但因着谢辞安,大致也了解一些。
“是啊,但和你有什么关系?”谢辞安说得理所当然。
“……”
也是,她大字不识几个,这玉堂社开诗会,她连看都看不懂,确实和她没关系。
“咳咳。”
收回思绪,谢娇娇咳嗽两声,端得一本正经。
“虽然我以前读书不好,但我现在醒悟了,想好好陶冶下情操,做个能文能武的女子,不行吗?”
“行是行,可是……”谢辞安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谢娇娇疑惑。
“可是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谢辞安摇了摇头,背过身去。
谢娇娇差点被口水呛到。
自己到底给身边人都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啊!
“哥哥!我说的是认真的!后天我想去诗会,杂耍我就不去看了。”
谢娇娇跟上谢辞安,与他一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