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梦舒,你刚刚在客厅的所作所为,爷爷已经都知道了,还有三姑,你知道爷爷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我说这话,可能有些大不敬,但爷爷的原话,我想转告你一声。”
“爷爷说如果你们母女,再在白家没事找事,他过世之后,白家的财产,你们一分也别想得到!”
白温水被彻底吓傻了,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白曜辰,半天说不出话。
高梦舒又挨了一巴掌后,也不知所措地怔了怔,扭头去看白温水。
现在高天华已经忍无可忍,一直想要和白温水离婚,高家那边,她们母女是肯定指望不上。
而金嘉勋嫌弃高梦舒的程度,不亚于沈南烟,她们自然清楚,这对刚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根本不可能长久。
如果白老爷子过世前立下遗嘱,产业没有她们一分钱,那她们可真是成了过街老鼠,可以人人喊打了。
“还要闹吗?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质问爷爷,不过后果你们要自己承担,这也是算在没事找事的范围里。”白曜辰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三姑,平心而论,姑父要和你离婚,妹夫嫌弃高梦舒,对她爱答不理,而我身为一个晚辈,也看不起你……”
“到底是你们自身的问题,还是我们这些人只为了和你们过不去而活呢!”
白曜辰说完,走到白温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就回到家里,闭门思过,再作,你们早晚把自己作得一无所有。”
……
去蓉城的路上,沈南烟一直对他在白家说的话耿耿于怀。
“爷爷真的说了,不把白家的财产给姑姑?”
白曜辰点点头:“爷爷忍三姑,已经忍了很久了,可无数次的忍耐,换来的是她们的变本加厉,唯有用财产,可以让她们收敛一些。”
沈南烟不解:“爷爷现在身体不好,如果三姑和高梦舒找爷爷质问,爷爷肯定会生气的。”
“这些话,都是爷爷让我转述的,既然能让我转述,肯定做好不见她们的准备,张管家一直随身伺候,她们就算想闹,也近不了身。”
白曜辰勾起嘴角看着沈南烟:“更何况……她们不敢。”
一分钱都得不到,这对于白温水来说,等同于要了她的命。
之前高梦舒的键盘侠行为,的确让她老实了一段时间,这两天又开始作天作地,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次不同,老爷子说到做到,她们再作一次,白家的财产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这样的险,他们根本冒不起。
“那我们还继续留在白家?”沈南烟又问。
唐糖被接来休养,大伯一家也不用来回奔波,家里有人照顾老爷子,白曜辰他们再留下来,有些多此一举。
“也不是一定要留下,唐糖精神不好,现在是最需要人陪着的时候,指着白家的那帮人,唐糖非自杀不可。”
倒也是,沈南烟在那,还能时长去跟她说说话。
白曜辰大概也有些愧疚,毕竟唐糖变成这样,当初年少无知的他,也有一些责任。
“还有就是……”白曜辰顿了顿又接着说:“不管做什么,要把每个有可能对自己有用的人和事,尽可能地抓在手里。”
……
两个人一起来到季风集团,美术老师也已经到了,沈南烟找了个没人的会议室,开始学习画画。
方凯请来的美术老师,是国内知名画家,暂居蓉城,给沈南烟当美术老师,除了酬劳高之外,也是看在蓉城二爷的面子上。
平时老师都是去菲林给沈南烟上课的,这次特殊,不想来回折腾,直接让老师来到季风。
一节美术课大概是两个小时,刚好上完课,也到了下班时间,白曜辰准备和小娇妻在外面吃了饭后,先回南辰斋。
明天是姜莜回蓉城的日子,小狮子好久没见自己的闺蜜,肯定要回来和她团聚。
与其来回折腾,还不如在蓉城住上两晚,后天一早没什么事了,再去德城。
白曜辰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晚饭要吃些什么,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崔彬推门进来:“二爷,有一位行政部的员工想找您。”
“员工找我?”白曜辰皱眉,“行政部的问题,找行政主管,找我干什么?”
“不是的,二爷,她说她是沈总的表姐,来给沈总送些东西。”
原来是游乐场的那个人。
白曜辰的语气依然不怎么好:“沈南烟在楼下会议室,等美术课结束了,让她去找沈南烟吧。”
崔彬答应着,刚想退出办公室,谁知贺月怡自己挤进来。
“二爷,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是来找南烟表妹的。”
人都进来了,白曜辰倒是看她想干什么,就冲崔彬挥了挥手,示意先让他出去。
崔彬微微鞠躬,刚想关上门出去,可白曜辰却说:“办公室的门开着,把百叶窗打开。”
他这么做,是防止被人说了闲话,再引起沈南烟的误会。
贺月怡显得有些窘迫,可来都来了,不把东西送出去,白白浪费这次绝好的机会,待崔彬出去之后,她这才柔声开口。
“二爷,我母亲前两天去旅游,带回来一些当地特产,让我送给南烟表妹,感谢她安排我在季风上班。”
白曜辰看了看她拎来的东西,又看了看她,面无表情的开口:“沈南烟的会议室就在你们行政部,一会等她出来了,你自己给她。”
“放在这不是也一样?一会南烟表妹来了,你们可以直接带走,这些都是些补身体的好东西,是当地特产,听说男人多吃,对身体更好一些。”
她说着,弯下腰把手中的礼盒放在地上。
同样是那件粉色连衣裙,同样是半丸子发型,也同样领口很大,却透着清纯可爱。
她故意把礼盒摆好,她知道,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富家公子身处高位,又同样有家室。
贺月怡把礼盒挪来挪去,故意拖延起来的时间。
那个男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