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过去,水下依旧平静,但舰队不敢有一丝大意,驱逐舰,护卫舰上不断有反潜机起飞,执行反潜任务。
不知道何时,阳光重新钻出云端,但远处某处依旧阴暗,给人感觉那里出了大事。
不管机甲武士是否被陈战击杀,也不管那几只机械眼是否离开,舰载机开始有序降落,不是没油,是没武器,无法再战,留在空中就像没有爪牙的雄鹰,只能降落。
这次为了围剿机械眼,起飞近半超级大黄蜂。
在空中的大黄蜂降落前,已有几架提前被弹射起飞,在四周空域执行警戒任务,留在飞行甲板上的大黄蜂也都做好随时起飞的准备。
陈战首先降落,现在他的武器架上只剩下反辐射导弹,连机炮子弹都被打光。
迅速调整好降落角度,陈战起落架放下,尾勾勾住阻拦索,机体向前冲了数米后停下。
身穿黄色衬衫,头戴黄色头盔的甲板指导员快速飞跑过来,指挥、引导陈战将战机停好。
刚固定好轮胎,机翼折叠好,几名机械师就围了过来,有人拿着航梯协助陈战出舱,有人拿着仪器围绕战机检查。
头戴紫色头盔,紫色套衫等待多时的船员立刻上前,给战机补充油料。
几名红色头盔,红色套衫的人员负责给战机补充各类导弹,配置机炮弹药并检查发射架和机炮的炮口。
此时舰上就数红头盔和红衬衫们最忙,既要给降落的战机补充弹药还得负责搜救失事人员。
机械师,加油员,补充弹药员们一起上阵,紧张而有序工作,各不打扰,各司其职,不浪费一点时间,这些都是平时重复过千万次的动作,现在面临战事,每个人都紧张而一丝不苟。
陈战的战机刚离开阻拦索,头戴绿色头盔,身穿黄色衬衫的制动员立即从安全处跑出,快速将阻拦锁复位后做出OK手势,等候下一架战机降落。
身穿白色衬衫,带着白色头盔的医疗人员已经在甲板的安全区准备好,等待被救上来的伤员。
头戴棕色头盔,棕色套衫的消防人员负责战舰上的消防,他们主要的工作是安抚那些想要跳海,但却被拉回来的那些人员。
此时这些人的神智已经恢复,但全然不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全都一问三不知,反而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当别人告诉他们时,一个个连说不可能后头脑瞬间凌乱。
海面的搜救艇来回驰骋,快速救助那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伤员。
救援艇救援水面上的幸存者,那些战死水手的也要捞上来,把他们带回家。
至于那些自己跳入水里的水手,也算是为国捐躯。
他们不是逃兵,一直在战斗,只是在战斗中遭到某种非自然力量的控制,失去意识而已,他们不是叛徒,不是逃兵,不是孬种,他们的死并不可耻。
在甲板的边上到处躺着伤者,那些被火烧的水手们都惨不忍睹,他们多数是被汽油燃烧,再加上在海水里浸泡,巨大的痛苦让他们哀嚎,祈求护士让他们快点死去,医务人员快速给他们打了吗啡后简单处理一下被专人抬去医院进一步救治。
陈战降落以后在甲板上四处寻找,然后四处寻找金玉善和王宇,他想证实一下是不是眉心有眼睛的人才莫名其妙跳海。
果然,在甲板的一角他看见浑身湿漉漉的王宇,正一脸茫然地坐在甲板上看着四周的惨状,全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陈战上前摸了摸王宇的头,却没有找到金玉善,想起她温柔的唇,他有点着急,担心她是不是已经跳进大海。
“陈战!”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陈战转身,是尤兰达叫她。
尤兰达带着医生和护士们在甲板上来回穿梭救治伤员,看见陈战平安降落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经过陈战的身边时叫了他,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一块巧克力后继续去救治伤员。
这是无声的牵挂,陈战很感动,剥开巧克力放入口中,将纸放入口袋,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金玉善,也不知道该去问谁有没有看见她。
“陈战,来舰长室一下。”舰长的副官专门跑下来叫他。
舰长当下最关心的是被陈战击爆头颅的机甲武士会不会再次从海底升起,【海狼号】攻击核潜艇一直在密切关注这一片海域,每两分钟就要上报一次。
就目前来说,海底一切正常,被击沉的【巨锤】号静静地躺在水下,十几名潜水员正在寻找可能幸存者,并把战死舰员的尸体打捞上去,几架被鱼雷击沉的战机的残骸四处散落。
但让汤姆中校不解的是,为什么找不到被陈战击爆的机甲武士的头颅,也看不见一具跳海船员的尸体?
他们跳入海里之后,去到哪里却成为了迷。
海底搜救队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
这一片海域并不是很深,潜艇可以到达底部,但始终没有看见这些跳入水底的船员去了哪里。
这些掉入水里的船员不可能在这一会儿的时间就被鱼儿吃的一点也不少,这绝不可能。
经过刚才的那一场战斗,这附近的大鱼小鱼全部逃得干干净净,连个虾米都没有。
对此,舰长感到不安。
那些跳进大海的船员究竟去了哪里,成为大家心里另一个不安,这很诡异。
见陈战进来,舰长朝他点点头,脸色很重,眼睛里写满焦虑和疲惫,一个机甲武士就搅得一支航母战斗群损兵折将,这是史上从未遇见过的事。
舰长室里在座的军官也都面色沉重的朝陈战点头,刚才他那一记贴水面斩太精彩,也是险到了极致,但也就是这记贴水面斩,将机甲武士的头击爆,至此没有再出现。
陈战朝所有人敬了个军礼,然后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他屁股刚沾到椅子,忽然感到身体一震的同时,连续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即便是坐在经过特殊处理的隔音室里,他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舰长即便是再镇定,也不由的脸色剧变,这连续的爆炸声太过巨大,堪比之前【巨锤】号被击沉时发出的巨响。
有几名年轻军官沉不住气,猛然站起走到巨大的窗户边,向外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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