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大呼小叫的,大晚上的,我可不想闹太大动静。”
方尚书二人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了,愈发惊慌起来,看着岳筝的眼神里都带着恐惧。
岳筝熟练的在床沿上坐下,用剑拦住他们的去路:“我问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不杀你,做得到吗?”
闻言,方尚书连连点头。一把剑就架在自己脖子上,他实在也不敢拒绝呀!
见他老实的样子,岳筝满意的点点头,解开禁言术之前,还不忘威胁一番:“你要是敢大呼小叫,你们全府上下可都要给你们陪葬,知道了吗?”
方尚书一惊,再次疯狂点头。
心底已经在猜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了,他府上近期的守卫很是森严,能闯进来就证明此人武功不俗。
又能随随便便让他们说不了话,还敢放言能屠他满门,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岳筝见他答应,转手给他一人解了禁言术。
方尚书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后,原本的惊慌淡去不少,还敢试探岳筝的来历了:“敢问女侠从何而来,所为何事啊?”
话刚落音,岳筝反手就用剑柄敲了他的脑袋:“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我让你说话了吗?”
说完,也不管方尚书是什么表情,就继续问道:“我问你,你为何想要至阳血脉?”
此话一出,只见方尚书瞳孔一震,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岳筝见他半天不说话,又用剑鞘拍了他一下:“说话,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方尚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我说我说……家中子,不慎染上了怪病,久治不愈。
有能人告知,若能每日饮下两碗至阳之血,不出半月,犬子就能痊愈。
我便派人四处去查,这才找到了那位柳大侠身上。
女侠,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家中就这么一个儿子。”
岳筝听完,心中怒火更甚:“这就是你派人取血的理由?你儿子宝贵,别人家的儿子就不宝贵?就能让你这样欺负?”
“女侠,您或许不知道,那柳乌苏,从小便是孤儿,与他接触的人,都说他是天煞孤星,我这也是为民除害呀!”
听到方尚书这番恬不知耻的话,岳筝怒极,手中的剑不由得又往前伸了伸,划破了方尚书的皮肤。
……
是夜,鲜血染红了天空。
方尚书死了,和他的妻子儿子一起,死在了同一张床上。
岳筝看着沾满鲜血的手,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动手时,那不受控制的快意。
她也要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大魔头了么?
算了,这不重要,她为徒儿报了仇了。
她在几具尸体旁边,用尸体写下“万越门”三个大字,以此警示,万望众人不要惹万越门任何一个人。
第二日,方尚书被杀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万越门”这个名字也传了出去。
大家都说万越门是新兴的邪教,专门培养杀人犯的。
可没人知道,前一日,皇上已经查出了方尚书豢养私兵,私通敌国的事情,想处理了他,却又因为各种事情而不得动手。
方尚书的突然死亡,反而让整个朝堂都松了一口气,因此,皇上也没有选择大肆追捕万越门之人。
可万越门是邪教一事,却到处流传开了。
就在这消息流传正广时,京城的一名蓝衣少年,从自家府上逃了出来。
正慌张时,便听闻有这么一个新兴的邪教门派,能屠人一家。
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他那双发亮的金瞳扫视了一圈,得知这万越门杀的是方尚书一家。
匆匆忙忙,躲躲藏藏赶到那时,方府已经被封条封了起来。
他瘸着腿翻墙进去,找到了血流了满地的房间,用他那双金瞳仔细的查看着。
于是,他看见了岳筝的身影,看清了岳筝的样貌,也找到了岳筝的位置。
他找到岳筝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岳筝正领着两个徒弟一起吃野味。
一看见他,岳筝脱口而出:“祝君笑?”
祝君笑一愣,直直地跪倒在地:“求女侠救救我。”
“叫师傅。”
“师傅?”祝君笑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多犹豫,他现在只要活命,“求师傅救救徒儿。”
一旁端坐的岳洲对她这见人就收做徒弟的习惯,表示十分的不满意,可也对自己的实力表示万分自信,便也没多说什么。
“发生何事了?”
“徒儿家族之人要取我的眼睛,徒儿的爹娘已经被杀了。”祝君笑急切地说。
岳筝言简意赅:“你家在哪?是否有幕后主使?需要我杀几个人?”
她现在不愿意动脑,只想直接动手,没别的原因,好好过安稳日子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她很着急。
只想赶紧处理完一切事情,发泄内心的怒火与不安,届时,日子也许还会变得和从前一般安稳。
“幕后主使……是宫里的娘娘……”祝君笑说完便摇了摇头,“师傅不用管她们,她们在宫中,自然有人保护,师傅若觉得为难,只肖将徒儿家族之人解决掉便可。”
祝君笑此刻神色冷峻,完全不像岳筝印象中的祝君笑。
他刚失去双亲,又面临着被追杀的危险,心情沉到了谷底,复仇的**却冲到了顶峰。
“可以!宫里的娘娘而已。”岳筝眨了眨眼,抿着嘴思考着。
“这样吧!我给你几样东西,你拿着这东西,自己去把你家族的人杀了,以解你心中仇恨。”岳筝递给他几样东西。
她让祝君笑自己去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自己的仇恨,需要自己亲手去报,否则会成为永远的心结。
祝君笑点点头,接过几样工具,便被岳筝带着出发了。
岳筝没选择飞行符,最近新学的轻功,她用得很开心。
祝君笑杀回祝家,是祝家人没有想到的。
岳筝就坐在房檐上看着,祝君笑贴着隐身符,时而用剑,时而用刀,时而用她给的爆炸符,将整个祝家都杀穿了。。
只剩下几个泪眼婆娑的老头老太太:“少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