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当中,听到门声响动。
赵政似乎感受到什么,不由睁开眼睛。
只见前方出现红衣男子,头上带着羽冠,腰部挂着玉佩,手中拿着戒尺,悠然走进来。
正是夫子李名。
赵政略微惊慌,不由坐起身,恭敬道:“拜见夫子!”
李名说道:“公子,可要学宰予昼寝?”
赵政略微慌张,赔罪道:“学生不敢!”
李名跪坐在一旁,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而是问答:“公子,可是有烦心事?”
赵政说道:“就在不久前,我做了两个噩梦,心情颇为烦躁,求夫子解梦?”
李名说道:“公子仔细说来!”
赵政回忆着,开口说道:“在梦境当中,一个庶民率领一千徒卒骑兵,却是攻克一个大县,不久后又是攻克南阳郡,汇聚二十万大军攻克函谷关,二十万大军兵临咸阳!”
李名立刻道:“一千徒卒,怎么可能攻克南阳郡。至于二十万大军破函谷关,根本不可能。当年,六国联军百万大军,也没有攻破函谷关!”
赵政继续道:“在梦境当中,一位楚将率领三万大军渡河,破釜沉舟,九战九捷,击败三十万秦军!”
李名说道:“昔日邯郸之战,秦军为三十万,赵国为十五万,楚国为十万,魏国为十万,联军共计三十五万才击败秦军。三万楚军,击败三十万秦军,根本不可能!”
赵政苦笑道:“求夫子解梦?”
李名说道:“我无法解梦,只因为梦境太假,太虚幻,根本不可能发生!纵然山河颠倒,乾坤颠倒,日月陨灭,也不可能发生梦境的事情!”
赵政苦笑,却是无言。
说真话,就是没有人相信。
赵政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道:“夫子,最近可好?”
李名说道:“尚可!”
又是问道:“公子加入赵之学宫,已有一段时间,可有收获?”
赵政思索道:“感觉加入学宫,所学知识多数无聊且无用。多数学子,皆是善于嘴炮争辩,不喜农桑;多数夫子皆是夸夸其谈,借古讽今无数,可谈及如何治国,多数泛泛而谈,缺乏明确可行的措施!”
“又有夫子,徒有虚名而无实才,言行不一,喜好钻营取巧;又有夫子,外表朴实,穿着粗劣简朴,自称无为,却是沽名钓誉,自称无欲,却是为图大利,虚伪而可笑!”
“又是有夫子,高冠奇特,衣着华丽,博闻善辩,高谈空论,装点自身门面,专门诽谤时俗,却是为引来君王注意,用来求官!这类士子,在学宫数量颇多。”
李名点头道:“学宫当中,这类游士、夫子等,数量颇多。
只是那又如何,他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能下地耕田,也不能拿着戟戈到战场上拼杀。难道如秦国律法那般,为城旦鬼新,前去板砖不成?他们什么都不会,只有一张嘴,只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若是运气好,可成为苏秦张仪;若是运气差,也能成为公卿食客。”
赵政道:“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就可获取俸禄,谁又愿意种田。不种田,军队如何打仗,国家如何稳定。”
李名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秦国太过极端。秦倡奸民之治,行弱民之政,禁游学之士、驱工商之民、囚游侠之士。以万民为隶臣,不致其知,反使其愚;不教其礼,反促其狄。自卫鞅变法至今愈百年,国多隶臣、民多赘婿,其已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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