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前进,宫卫护卫在左右。
在河东巡视,到了一个位置,秦王下了马车,询问公士。
这位老公士,年纪已经大了,头发白了一部分,可精气神却是很好,上前道:“拜见大王!”
秦王问道:“长者,如何称呼?”
说着,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公士笑着说道:“老朽,名为赵惊。”
秦王好奇道:“长者,可是我赵氏公族之人!”
公士说道:“不是!只是祖上曾经侍奉一位赵氏贵人,那位贵人直接赐予先祖一个氏,于是先祖有了氏。”
秦王好奇道:“长者何时立的功劳,何时成为公士?”
赵惊说话有些结巴,有些紧张,说道:“昔日的时刻,老儿曾经在河东与魏人大战,那时……我为伍长,带着四個士卒冲杀,杀死两个魏人,自身死了一个,获得两个首级。两个减去一个,盈论为一个。老儿拜爵成为公士!”
“到了后来,老儿年纪大了,成为亭长,不必到前方厮杀,在后方运输粟米。长平大战的时刻,我押运着载着粟米的船只,前往长平。我两个儿子也加入军中,赵武安君麾下作战。”
“在长平的时刻,大儿子死在军中,二儿子有功成为上造。在大军进攻邯郸城的时刻,我二儿子死在邯郸城下。不久前,我儿媳招收一个赘婿,又是组成新的家庭,我孙儿又是有了新的爹。”
“可惜,先王听从奸臣的谣言,杀了武安君。若是有武安君率领秦军,攻打邯郸城,必然能打下邯郸城,我二儿子也不会死了!”
秦王听着,只能说道:“可惜先王被奸臣蒙蔽,武安君死得冤呀!长者,坐在这边。”
说着,亲自招呼。
赵惊推让片刻,也是坐在另一块石头上,问道:“大王,今天春耕之后,我大秦是打赵国,还是魏国,还是打韩国?”
秦王说道:“先王去世,我要为先王守灵一年,不会开战了!”
赵惊说道:“可惜了……”
语气当中,满满的失落之感。
秦王又是问道:“去年,长者收成如何?”
赵惊说道:“去年的时刻,我耕地一百亩,其二十亩种植桑树,二十亩种植麻,三十亩种植粟米,三十亩种植木栗(高粱)。去年年景一般,不好不差,收获七十石粟米,八十石木栗,”
“缴纳田租为十石粟米,十五石木栗,刍(牧草)为三石,稿(谷物秸秆)为二石,口赋为二百钱,算赋为四百八十钱。缴纳了这些后,光景还不错。”
赵政听着,却是微微皱眉。
这还叫光景不错。
只是计算了一下,辛苦一年多,赋税就是占据一半多。
可谓是高赋税,这还叫不错。
而且,口赋和算赋比地租要沉重很多。
秦王又是问道:“曲辕犁,比起直辕犁如何?”
赵惊说道:“倒是轻便很多,只是我老了,体力有限,也只能种那点地了,继续开荒力气上不足。咳咳咳……”
说着咳嗽了起来。
秦王亲自上前,为老公士拍打着后背。
拍打了几下后,老公士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
秦王说道:“龙骨水车如何?”
赵惊说道:“夏天的时刻,可直接从水渠当中引水,倒是省力气。每亩地多收看三五斗。”
秦王又是问道:“新修建的磨盘如何?”
赵惊说道:“去年的的时刻,我们村里面修建磨盘,可人拉着前进,可用牛拉着,倒是更加节省力气,比起杵米倒是更加节省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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