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愕然的虢石父,他俯下身子,双手调动出一股浓郁精纯的生机,渡给了焦躁不安,不住低嚎的雌兽。
见陈拙凑上来,雌兽开口嚷了一声,跟着亲昵的抱住一条胳膊,圆滚滚的脑袋贴了上去,嘴里呜咽不止。
揉了揉面前毛茸茸的脑袋,陈拙轻声笑道:“我只是想找个继续走下去的理由,再看一看昔年的一些故人。”
虢石父还想开口,却见那雌兽肚中的月华渐渐隐去,不禁惊呼道:“它要生了!”
陈拙眸光一烁,拂袖一卷,阴阳二气立时将雌兽裹住,仿佛化作一个大茧,浮在半空,其内神华涌现,透破夜色,时涨时弱。
如此几近持续了半炷香,便在众人凝神静待的注视下,茧中传出一声稚嫩微弱的兽叫。
遂见那大茧如抽丝剥茧般凝为一缕细丝,逐渐薄弱,等凝神细看,那雌兽怀中正趴着一只幼兽,嘬嘴吞吸着阴阳二气,酣睡半醒。
奇的是,这幼兽浑身毛色竟与雌雄二兽反着来的,黑白颠倒,煞是古怪,被雌兽不住翻转看了又看,好像怀疑是不是自己生的。
一旁的许负见陈拙不紧不慢,毫不着急的温吞模样,忍不住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拙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自然是等,广成子那些人几千年的经营,如今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虢石父脸色一白,这般等下去那不就是等死么。
届时群敌杀至,陈拙就是手段再高明,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到时候对方群起而攻之,可就万劫不复。
陈拙望了眼天边落得缓慢的月亮,估摸着天色,复又道:“但光等也不行,你们几个暂且躲好了,我跨界而来,只是为了一试这些太古强人的实力,弄清楚一些事情,想来无法全身而退。”
他境界虽高,但还没有狂妄到单凭一个念头,借一具死尸,就能横行一方洞天福地的地步。
此身注定要葬在这里。
许负不似虢石父那般贪生怕死,巧目一亮,脆声道:“前辈可是早就留了后手?”
“不错。”陈拙眼神晦涩,说话间已在舒展筋骨,浑身气机节节暴涨,层层勃发,“想来单凭此身之能还不足以试探出那些太古强人的实力深浅,不过俗世尚有天、地、心三佩可开仙门,正好由吾之真身亲自一会,内外接应。”
虢石父愣了愣,然后等反应过来已是激动到言语结巴,满脸不敢置信地道:“当真可以重返俗世?”
这洞天福地的虚空比之俗世要稳固太多,除了那几样奇宝,可谓有进无出,而且就算是有,那代价也是奇大。
但如今,眼前人竟能一化双身,内外接应,这般匪夷所思的说法若是出自别人口中,他们绝然不信,但如果是陈拙,那定然所言非虚。
雄兽会意般低吼一声,抱着雌兽和幼兽埋头遁地,利爪之下,顽石只似纸糊的一样,转眼已留下个深不见底的坑洞,溜得没影了。
虢石父瞧得嘴角抽搐:“好家伙,溜得可真够快的。”
但瞧见许负居然跟着钻进了地洞,他自己也忙不迭的跟了上去,末了还不忘探头跟陈拙说道:“您万事小心。”
陈拙摆手示意对方快走,旋即气息轻吐,伸手抹去洞口,双脚同时徐徐按地而起,手中十阴之力汇聚翻涌;随着他掌心朝天上翻,一股阴寒之气霎时弥漫苍穹,真上青天,引得风云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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