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处置了。”傅沉无情地下令,犯错之人,理应要为他的错付出代价。
侍卫上前架走管家时,他理亏,什么辩解都没能说出口,只能不断地求饶。
然而,傅沉已经下令,又岂会朝夕令改,管家一个求饶,就放过了管家呢?
最终,管家被侍卫架走,求饶声渐行渐远,惹得那些个被暗卫揪出来,带到傅沉面前来的人,心下不由得有些慌张。
这个梁王连自己人都能二话不说地处置,那换成他们这些跟梁王毫不相干,甚至还是别人给梁王安插进梁王府里的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管家被带走后,就轮到了他们。
“王爷,这些人您看该怎么处置好呢?”枭抬手指着他们找出来的人,目光灼灼。
傅沉挑眉看向这些人,勾唇笑了笑,“你们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想活命,就看你们怎么做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等本本分分做事儿,可从未做过不该做的,你是王爷也不能草菅人命!”人群中,有一长相刻薄的男人率先开口。
别看他开口说的话这么强硬,实际上他藏在袖子下的手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心跳也比刚才要快很多。
如果现在有人凑到他身边来,那一定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傅沉笑意更深了几分,“谁说本王要你们的命了?你们的主子让你们来到本王府上之前,应该有跟你们交代过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世上,想死很容易,但想活却是很困难,而本王能让你们生不如死。”
“所以,都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可以不用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众人:“……”
梁王上阵杀敌残忍他们都知道,但他们可不知道平和状态下的梁王也能心这么狠。
他们没人会怀疑梁王的话是不是真的,毕竟关于梁王心狠手辣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就是说梁王让人把他们这些人的小命都要了,也没人觉得意外。
偏偏梁王给出的信息又很笼统,他们怎么知道该怎么说才对?万一他们说了不该说的,那不就相当于是对梁王不打自招了?
“王爷要让我们生不如死,好歹也要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吧?”
“就是!王爷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们,你想知道的是什么?”
“对啊,这样我等才知道怎么回答王爷合适不是?”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说到最后,枭等暗卫竟然从这些人嘴里听出了几分对王爷的指责,就很离谱。
傅沉对此倒是没有多少意外,毕竟想对付他的那些人挑出来,安插进他的王府里来的人不可能是傻子。
谁都不想不小心就不打自招了,那最好的办法可不就是让他划出一个范围来让他们说么?
一个个都是人精,好在傅沉也没想从这些人嘴里得到更多的东西,暂时只想弄清楚柳佩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别否认,本王比你们更了解你们的本事儿,何况这事儿本王根本就没有想着隐瞒。”
“现在,明白本王想知道的是什么了吗?”
众人下意识地面面相觑,梁王话说得这么清楚,他们就算是想听不明白都不能,但问题是这事儿他们听明白了没啥大用。
因为他们在柳佩死了的消息传出来之前,根本就没发现任何的异样,更别说是要给梁王想要听的消息了。
气氛一时凝滞安静了下来,傅沉耐着性子等了半刻钟,还是没等来任何一个人开口后,仅有的那点耐性很快告罄。
“怎么?你们可别告诉本王,你们对此什么都不知道。”
“咳,王爷英明,我等对此事儿还真是半点不知,不若王爷让人去找找失踪了的那个杂役?兴许王爷能从那个杂役的身上查出什么来。”
傅沉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磨了磨牙,“你们藏在本王的王府里,耳听六路眼分八方,真会什么都不知道?”
“本王看你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逼本王对你们动手,你们才肯说实话!”
“王爷冤枉啊,我等再是厉害,那也不可能敌得过别人的刻意为之,再者,说句不好听的,我等主要盯着的人 是您,谁要去盯着柳佩跟谁有过交流了?”
“就是啊,王爷你不能自己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就想将罪责全都推到我们的头上来啊!”
傅沉噎了噎,竟是给这两人给说无言了,从他们的出身来看,他们现在说的也没错,可他们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吗?
“既是如此,那在本王查出怎么回事儿之前,就委屈你们去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了,你们放心好了,本王保证不会让你们死的。”
众人闻言,脸色瞬间就变了,怎么他们都实话实说了,还要被傅沉如此对待?
“来人,将他们都带下去!”
“是!”暗卫出手,保证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逃走。
他们倒是想反抗,可这些出自梁王训练之手的暗卫,能是他们反抗得了的吗?
别说是反抗了,他们就是想摘了这些人脸上的蒙面黑布,看看抓走自己的人是什么样子,那都做不到。
梁王的态度摆明了,除非他们能给出有用的线索,不然他们就一个都别想逃!
眼见着抓自己的人就要推搡自己离开,所有人都疯狂地搜寻自己的记忆,试图想要从他们可能忽略了的细节中,找出能用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将将就要被带走的前一刻,还真让他们想到了一件事儿。
“等等,王爷,我想起一事儿,说了之后,您能不能放过我们?”
“你没有跟本王谈条件的资格,说!”傅沉冷着脸斜睨开口的那人,眼底的不耐明明白白。
那人瞧之,丝毫不怀疑他再多说几句废话,梁王立时就能让人摘了他的脑袋。
“小的说就是了,王爷息怒。”
“说,别废话!”傅沉心想这人这么能这么墨迹,他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痒,想对这人动手了。
“小的曾经见过一个琴师进过柳姑娘的院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