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锋密集落下,如同暴风雨一样覆盖了整个大地。
天与地之间到底有多远?第一滴雨从天空掉落需要多久才能打在地上?
安初夏脚步往后一撤,堪堪躲过这第一拳。暴雨往往都是急而密,在安初夏躲过第一拳时,第二拳第三拳已经接踵而来。
脚尖一垫,在拳风下安初夏飘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躲过所有拳头,那就只有卸力,尽最大可能的卸力,去拖延时间,等雅静的力量被消耗殆尽,或者等一个,仅仅一个反击的机会。
伤敌五指不如断其一指,这是所有经过厮杀人的共识,也是安初夏到现在敢硬撑雅静几拳的原因。虽然雅静充满了杀意,但她绝大多数攻击均下意识避开了致命处。
这也是第一次出山历练江湖新人的共同点,而之所以会有这场历练就是为了磨去他们内心深处的稚嫩与天真。
光!剑光!突然炸起!
剑指苍穹,是一把正在淬炼的剑,火热的剑气眨眼间刺穿了乌云,暴风雨也在这剑锋下嘎然而止。
雅静的拳头停了,因为安初夏的指尖离她的玉颈不足厘米。一滴鲜血渗了出来,留着她的玉颈往下流,微微的刺痛充斥着她的大脑。是剑气,是剑意刺穿了那点皮肤。
安初夏也停了,虽然他原本就打算停下。可现在他却是不得不停下,收起剑一般的手掌,安初夏苦笑一下,鲜血瞬间溢出了不少。他口齿不清,有点可惜的说道:“我输了。”
雅静愣了半晌,见安初夏一脸苦笑看着自己像是才想起了什么,急忙将自己卡在安初夏腋下的脚尖收了回来。
少了雅静脚上的支撑,安初夏当场如同一摊肥肉躺倒在地上。一共九拳两脚一拳映在左边脸颊,就连里面的大牙都松动了不少。现在别说动手,就是动,安初夏都觉得自己做不到。
噗咚!
雅静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恐惧吗?她扪心自问,确实是恐惧,死亡的恐惧,那一刻,在那指尖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勿念急忙跑了过去,哭的梨花带雨,一双小手死死抓住安初夏的衣角,虽然悲伤,可并没有多少恐惧之感。
“好好好!两位当真好手段!”
一青衣戏子不知从哪走了出来,边走边唱道:“戏如人,人入戏。今日相见乃是缘啊!”
安初夏看了看这青衣戏子,白脸红眉好一张娇荣荣的美脸。若非看到他有着喉结,还会被人看着一个娇羞羞的美人。
青衣戏子踱了几步,轻轻看着勿念的脸,赞叹道:“好一张美娇娥的脸,当真是入画的戏子。”
没有话,勿念有些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好奇,没有恐惧,更没有一丝在意,就一个人形木偶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安初夏在哭。
“咳咳!”安初夏咳了一会,看着青衣戏子有所警戒,道:“阁下何人?”
四周虽说有人路过,可那一个不是加快步伐的赶紧离开,生怕慢上一丝就惹来多余的麻烦。
“戏子本无心,奈何戏伤人,若非生计迫,谁人敢入戏。”他没再说,而是唱了出来,字正腔圆,言犹在耳,如飞泉明玉,少不了是个角。
安初夏一听却当场惧了,这句话唱的寻常百姓听了或许会拍手叫手。可任何一个混迹武林和官场的人都难以保持正常心态,尤其是安初夏此时的状态。
他看看出下眼神,一蹙眉,唱道:“汝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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