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剑而出,硬生生抵在了火壁之间,发出咔咔咔的脆响,剑柄上异兽之眼光芒大盛,似在吞噬火壁,发出了如嚼豆子般的声音。
“孽障!留下命来!”一杆幽焰神枪呼啸而至,所过之处,虚空被烧的焦糊,这是烬家族叔含怒一击,可愤怒背后是深深的震惊。
那云朝年修道至多不过二十载,竟能看穿幽焰之枪中的破绽,并一剑轰上,让他在一瞬间失去了对枪的掌控,这份洞察与冷静,哪是一个少年?
朝年心知不能再拖,不管不顾,脚踩虚空,便要跃出火壁何谓。
“噗。”神枪穿透左肩,冲击让朝年五脏六腑俱震,喉咙一甜,伤势再也压制不住,喷出的鲜血被金色神火映的触目惊心。。最可怕的是,枪上有道文衍生,冲进体内,四处横掠,焚毁他的经脉!
朝年狠一咬舌尖,稳住步伐,竟借着这冲势,速度不降反增,捞起佩剑,一步踏出了火壁。没有了剑,火壁霎时合拢,金色神火撞在了火壁之上。
霎时,城中起阵的燃虚洞天之人,纷纷口吐鲜血,神色萎靡,更不济者,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朝年心中松了口气,烬家人作茧自缚。却不料一缕金色神火竟烧出了火壁,沾上了他的长发,刹那,也幸亏朝年神觉未放松,头发便被烧掉了一半,这冷不丁的一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压下体内伤势,以手拔出幽焰神枪,嗤嗤作响间,手掌纵使黑白二气覆盖,仍然被烧的发黑。“啊!”是在是剧痛钻心,连朝年都忍受不住,大吼出声。
可现在哪有时间计较这些,压下伤势与钻心的痛楚,提气御剑飞遁。
刚到城门口,那两位烬家族叔竟已经吊在了身后,五色幽火开路,紧追不舍!
朝年暗骂一声,强忍剧痛,御剑飞遁。
剑光如逝,划破了夜空,两道五色神火包裹的身影紧随其后。
乱古城内,秦络看着那身影于间不容发之际冲破五色道枪,于金色神火中脱身,看着那金色火焰点燃的长发,看着那身影大吼中拔出五色焰枪,踏剑出城。她以为自己已经很高看朝年了,却不料竟还是低估了。
试问,能在这个年纪,于烬家两位族叔手中,让烬云险象环生,最后脱身而坐的,乱域能有几人?或者说,明面上找的出一个吗?
“只希望他大难不死,我秦络的一生悲喜,尽付翠湖一行了。”她看起来很脆弱,与前日在古城墙下的英气截然不同。
朝年御剑而行,也不知向着何方,只是头也不回的逃,他现在是仅凭一丝意志强撑,不知何时就会垮掉。
越追,烬家两位族叔越是吃惊,那小子分明身受重创,可御剑横空却似丝毫不受影响,只得再驭五色幽火,速度攀升到了极致。
数个时辰,两追一逃,竟然已经跨越了数千里,烬家两位族叔五彩幽火中的眼神阴晴不定,这已经是听泉小筑的地盘,他们已经坏了规矩,深入了数百里。若是再追,便未免得不偿失,可他们不甘心放虎归山,实在是被朝年的天赋所震惊,杀心再起,一狠心便不管不管,继续追击。
“哼,烬家的两位好大的气焰,莫非真的不懂规矩?”,就是两人决心已下的刹那,一个声音在烬家二人耳边回荡,他们脸色大变,神色惶恐间,颤颤巍巍朝着空中恭敬一拜,转身便驭火落荒而逃,那速度似是比追杀时更快一分。
或许朝年日后会是大患,但也总好过现在就被一掌毙命来的好。
一间简约朴素但又不失雅致的楼阁中。
“筑奴十二十三,你们去查查这画中的人。”一个清雅而冰冷的声音响起,芊芊细手举出一副才完工的肖像画
“是!”阴影中,异口同声。
阴影消散后,那声音带着疑惑,似在自问,“怎么可能,那小修士的修为分明与我天差地别,筑音竟对他无效?”
于此同时,朝年感觉到背后两团火焰消失,虽是心里奇怪,可来不及多想,两眼一黑,一头便向地上栽了下去,摔进了脚下的森林中,挂过树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剑亦坠下,斜插在朝年身侧,旁边躺着那破破烂烂的木制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