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齐军只有不到两千之数?”岛津久通瞥了一眼对方,“要知道,齐军有舟船之利,可在沿海之地,任选一处登陆,并可隐藏行迹,潜行至姶良,以待我军到来。”
“齐军就算有万人之数,又能如何?”岛津秀行傲然地说道:“我岛津氏忠勇的武士足可以一敌十,再加上此为我萨摩藩内本土作战,更有同仇敌忾之势,当可一举破敌。”
“齐军既然敢领兵来伐,并登陆于我萨摩藩领地,必有所持,我等受主公重托,还需谨慎从事。”岛津久通面色凝重地说道:“秀行既为主公亲近之人,更当小心,勿要有轻敌之态。”
“谨慎从事,自然是无错,但这般缓缓而行,恐怕到了夜间,也无法赶至姶良,就不怕敌军趁夜偷袭我军?”岛津秀行不禁摇头说道。要知道,鹿儿岛距离姶良只有三十余里,从天明出发,到现在正午,这连三分之一的路都没走到。
“据闻,齐军多火器。若是趁夜乱战,倒是于我有利。怕的是,齐军聚大军将我萨摩军困于绝地而歼之。”
“倘若齐军真的聚集大军于姶良,难不成我们还要撤回鹿儿岛?”
“那是自然。”
“这是怯战!”岛津秀行眼中喷火,瞪着岛津久通,“这对于一名武士而言,不啻于战场中临阵脱逃,是对武士名誉的一种玷污!”
“岛津秀行!我乃主公委任之大军主帅,有战阵临机专断之权。”岛津久通右手紧紧握住了肋下的长刀,“所有人等,均需听从我令。战阵之上,只有打胜了,才能获得武士应有的荣耀!”
岛津秀行狠狠地盯着岛津久通,须臾,弯腰向他深深一躬,随后不发一言,朝队伍前方走去。
“数百年来,未有外敌能攻入我日本。至今日,却不料为一偏远南方小邦袭掠我萨摩藩领地,此诚我等武士之耻呀!”岛津久通转头又看了看山岭上燃起的几道烽火,右手紧紧地攥着刀柄,眼中闪现出坚忍而又愤怒的神色。
“以萨摩军这般行进速度,恐怕要等到明日,他们才能赶到此处。我们需要暂时解除战斗警戒吗?”一名作战参谋问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你们说,萨摩军会不会白天故意磨磨蹭蹭,而到了夜里,他们却突然行进至此,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联军陆军指挥官、昭信校尉上校贺云峰沉吟片刻,悠然地问道。
“……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毕竟萨摩军属于本土作战,对此地的地理情况应该非常熟悉,或许就会从某个小路,连夜突进,杀至我军驻地。”几名作战参谋互相看了看,点头说道:“那我们需要派出更多的斥候于前方探查,如此,应该可以侦得萨摩藩的夜间行动。”
“去安排吧。五千余大军,若是夜间急行军赶路的话,必然动静不小,多洒些斥候于沿途山岭高地,仔细观察。”
“是,长官!”
“那两部位于后方的明军也需要派人过去提醒他们,夜间时分,勿要小心谨慎。虽然驻守在河对岸,但也要关注一下身后,说不定就冒出一些不要命日本武士,对他们展开袭击。”
姶良町是一个拥有两千多人的市镇,东南靠海,两条河流相距四五里,环绕町市,流入大海。而在町市的其他几个方向,是一片连绵的山岭,使得该地成为一处较为封闭的地理单元,仅有几道狭窄的谷道通往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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