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晚期，而且癌细胞已串到了骨头上，再加上严重的肾衰竭。”

“在一般医者看来，的确已是无力医治的天人五衰之相。”

闻罢，那美女立刻就听出了林墨的弦外之音，又蹙眉一问：“你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告诉我说，这种情况也不算天人五衰吧？”

“是天人五衰不假，但……”

话音一转，林墨反问道：“即便是天人五衰，这其中也是有区别等级划分的，小仙女，不知你可曾听说过小五衰相？”

“小五衰相？”

美女想了一分多钟，摇摇头：“天人五衰相，还分大小？”

“你确定你这次，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不是。”

“身为医者，我从不拿患者的病情开玩笑。”

说着，林墨站起身一边取出金针，一边解释道：“所谓大五衰相，是指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不乐本座。”

“嗯，不错。”

那美女点点头，又指了下雷志斌。

“这些情况，不就是患者现在的写照？”

“的确是，但小仙女你难道就没发现，他的情况比大五衰相所描述的要轻上一些？显出的脉象也要比一般的天人五衰相要稍好一点？”

美女闻言，柳眉又皱起来。

轻一些是不假，但她仍无法处理，因此也就没将这些放在心上。

“病入膏肓，却仍留有一线生机。”

“这，便是我之前所说的小五衰相，也是患者现在的真是情况。”

片刻后，美女显得有些烦躁。

“你不用说那么多花里胡哨，直说吧。”

“患者的病，你到底能不能治？”

“呵……”

林墨淡然一笑，把手往身后一背就开始装起来。

“既然有一线生机，那自然能治。”

雷志斌立刻激动起来，正要开口言谢却被呛得一阵剧烈咳嗽。

“别激动。”

林墨拍了下他，安抚道：“虽说我能治你的病，但还需要你的配合。”

“平稳好我的情绪，尽可能地配合我施针治疗，如果效果理想，别说五年光阴了，保你痊愈也不是难事。”

“但若配合的不好，怕是连为你争取一两年的时间，也是够呛。”

雷志斌顿时被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后沉着脸重重地点了下头。

“林医圣，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佩服！”

“您只管放手施为，不管多痛多难熬，我保证挺住！”

见状，一旁的美女摇了摇头。

林墨瞥了她一眼，笑问道：“小仙女，瞧你这样，似乎不太信我能治好这位患者？”

“没有。”

美女摇摇头，淡声道：“只是之前着实见过不少在诊治前一边为患者画大饼，一边又为自己留退路的人。”

“这种无良医者，绝大多数都会失败，且事后还将责任全都归咎于患者的不配合，希望你不是这种人吧。”

“便请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治，希望你不会是个花架子。”

林墨也不再多言，平复了下自身的气息后，当即提针，将第一针刺入了患者的风池穴中。

看到他的起手式，美女当即道：“太乙针决？”

“嗯，用的还算正宗，的确有点真本事，但仅凭此针法可救不了患者的命，之前我已经为他试过了。”

林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又接连施了数针。

渐渐的，那美女的眉头又紧拧巴在一起。

“你这……不是太乙针决？”

“是雷火针法？”

“此针法虽对患者的病情有抑制作用，但却太过霸道，以患者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就承受不住，你确定……”

下一秒，随着林墨接下来两针陡然变招，美女话音也随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