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
张恒先是一愣,旋即气笑出声。
“姓林的,你差点毁我血脉,竟还敢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你是真觉得武盟编外指挥使的身份,很好使是么!”
林墨:“……”
正事儿还没谈,就对自己一通怼?
还伤他血脉?
自己连他这么一号人都不认识,何谈伤他血脉?
简直就驴唇不对马嘴啊?
“少天师,你对林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少废话!”
“刘金娜这个女人你应当还没忘吧?她肚子里怀的就是本少的种!”
“你对他拳打脚踢,就相当于是在和本少结梁子,而且还是死梁子!”
刘金娜?
还拳打脚踢?
简直扯淡!
一想起她原先那张鬼见愁的脸,自己别说打她了,碰她一下都嫌手脏!
林墨转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之前他就看出了那女人已有身孕,而且还看出了她腹中胎儿生机近乎断绝,已呈死胎的状态。
起初还以为是哪个野男人的,闹了半天竟是这位堂堂龙虎山少天师的种?
听张恒如此愤慨的语气,林墨都不用想便知道,刘金娜那女贱人肯定已给他打过电话,煽过风点过火了。
再谈清微山的事,九成九没戏。
想了下后,便简单粗暴地把自己的身份搬出来,以命令的口吻道:“清微山,和我武盟互为盟友。”
“林某现在以编外指挥使的身份警告你,立刻放弃对清微山的一切武力行动,否则,后果……”
“后你麻痹的果!”
不等林墨说完,心头直窜火的张恒便暴起粗口打断他,道:“我出自龙虎一脉,可不虚你武盟!”
“你还敢跟我提后果?好!”
“那你现在便开始好生想想,伤本少血脉的后果会是什么,你个毛头小子愣头青担不担得起!”
卧槽?
武盟都不好使?
对方的果决与火气都有些超出林墨的预料,而正当他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时,上官天星便拿过手机。
“你父亲应该就在你身边吧?”
“叫他接电话,就说炎夏战神,上官天星找他。”
炎夏战神?
一时间,张恒倒还真被这般响亮的名号给唬了下,而紧接着一个手持拂尘的灰发中年接过电话。
“我是张玉龙。”
上官天星先是一笑,随即语气颇为客气道:“张天师,你我二人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如今我正在赶往云梦山的路上。”
“在我没到前,希望阁下莫要为难清微山一脉,权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知可否卖个薄面?”
“呵……”
先是鄙夷地笑了一声,随即张玉龙淡然道:“阶下之囚,过气之人,哪儿来的薄面?”
“又有什么脸面,仍以昔日之尊号自称?”
此言一出,林墨嘴角也随之一抽,立刻就预感到不妙。
和上官天星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深知在他粗狂的外表下,藏着的可是一颗极端高傲的心,容不得任何人轻贱。
再一看上官天星,暗道一声果然。
只见他脸色“唰!”的一冷,沉喝道:“老东西,我尊你一声天师,你还真特么把自己当盘菜了?”
“哼。”
“上官天星,看来你被樱花国那群倭瓜囚禁这几年,斤两没长多少,可这口才和脸皮倒是强了很多啊?”
“对你这些年来做阶下囚的经历,贫道还真有些好奇了。”
“哈!”
上官天星当即仰头怒笑一声,宛若狮吼一般,一时间吓到不少乘客。
林墨也知道,这位大能,此番是真怒了!
“好,好好好!”
“老东西,够种的你便在云梦山等着!”
“到时候,老子会让你亲身感受一下,老子现在的斤两!”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见状,林墨也没再说什么。
既然谈判破裂,那,便唯有一战了。
与此同时。
张玉龙把手机丢给了自己儿子张恒,并冲他使了个眼色。
张恒当即会意,踏前一步后就对着山顶那座光芒闪烁的护宗阵法猛地一挥手。
“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