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下来元从禁军里面若说全部都是农业学府出来的不太可能。
但里面有个一千到五百左右的学府兵,也不需要稀奇什么,顶多就是这些学府兵被分散到了各种不同的小队中,差不多两三个小队终究会有一两人的样子。
当然,学府兵在元从禁军或者金吾卫的比例是在逐渐增加的。
老实肯干,还读过书,最好还知根知底的良家子到哪里都是会被人喜欢的。
尤其元从禁军这种受到国家直接掌控的禁军,或者金吾卫这种坐镇长安的禁卫,对政审的要求几乎是基本条件。
它不怕没有人愿意进来,但要确保这个人的身份可靠。
至于自身的身体素质,说实话,元从禁军的战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越来越不可靠。
毕竟长安底下的兵,武备松弛几乎是非常正常的事。
而农业学府的学府兵,一是在边疆待过,二是专门收良家子,等于是帮助朝廷进行了筛选,挑选起来自然也方便的多了。
当然,进入到这里面后,只要不惦记着升官发财,基本都能混一个安稳退休。
这就跟人进了体制内一样,除非你做出来的功绩强悍得一塌湖涂,甚至可以被最上面的领导看到,否则很多时候,就是要按部就班论资排辈的慢慢来。
不是你没成绩,而是你的成绩,还没有到可以打破规则的程度。
良家子基本上靠着熬资历混到百夫长之类的职务就差不多了。
因为甚至统领府兵的校尉,绝大多数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前面的人没退休,后面的人想要上也上不去。
而对上层人物来说,能记住一个百夫长,那或多或少都把这百夫长当做自己未来的心腹培养了。
至于更下面的士卒,那谁认识谁啊。
倒是李泰,原本李泰对于宫中的禁卫并不熟悉,但现在每次去宫中时,都会挑选农业学府的学子在时去,顺路自己也记忆一下对这些农业学子的印象。
第一次见面的时,自己便是仿佛不经意的对他打声招呼,甚至偶尔路上还聊聊天。
只不过,偶尔李泰也会遇到一些比较憨的家伙,比如就有人会说道,“祭酒,您还亲自进皇宫呢”
好吧!也许只是这家伙紧张了,而不是谁想要借刀杀人把自己做了。
李泰这些润物细无声的布置,最看中得到底是平常时候的积累,这李承乾自然不知道。
毕竟李泰知道李承乾要谋反,那至少或多或少要做好防备工作,尤其没跟自己的亲兵在一起的某些特殊时间,那更是要小心再小心,毕竟自己总不可能真听天由命等死吧。
“接下来就是等待机会了!”李承乾看着侯君集小心翼翼道,“倒是您准备的如何!”
“我自然不会拖了太子的后腿,不!到时候应该称呼为圣人了!”侯君集从容说道。
说实话,侯君集过得不容易,那自然当初依附在侯君集身边的嫡系也过得未必有多容易。
等一个山头的标志性人物被打击了后,那这个山头所侵占的利益,也会被其他山头侵蚀。
尤其是伴随着侯君集的倒台,李世绩的崛起,两人间哪怕没什么矛盾,但底下人之间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冲突。
别得不说,就说新武器出来时,是先装备侯君集以前的部下,还是先装备李世绩的老兵,这还不就是李世绩一笔的事。
哪怕李世绩自己做事公平公正,但下面的人,做事难道就不会对李世绩侯君集之间的装备供给有一个先后顺序。
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而侯君集的老兵们也知道自己家统帅的现在的情况,所以个个的都夹着尾巴做人。
但既然是夹着尾巴做人,那心中肯定是会有几分的怨气的。
所以,侯君集去联系自己旧部时,实际上还是挺容易的。
只不过侯君集也就只是以老领导跟着他们喝喝酒,一起借酒消愁,倒也没有鼓动他们什么,因为时间不合适。
但侯君集也清楚知道了,随着自己的倒台,麾下士卒这几年被欺负的很惨。
而这又让侯君集坚定了自己的信心,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是朝廷放弃自己在先,自己只是为了自己能有个更好前程而已。
所以,在贞观十六年太子党们多多少少还有一点闹腾,但在魏征死后,以李承乾为核心的太子党,却诡异的开始安静了下来。
甚至连李承乾本人,来太极殿的次数也都比来得勤快多了。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上对李承乾的夸赞声又多起来,纷纷都称赞太子浪子回头金不换。
至于魏王,虽然魏王是一个能臣,甚至也能够算得上是贤王,但也到底只是魏王而已。
在很多中立的朝中大臣看来,如果太子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未必不是个可以继续投靠的对象。
毕竟说到底,现在的李世民还是春秋正盛,太子与魏王之间的斗争并不是一次短暂的遭遇战,而是一次相当持久的持久战。
而朝堂之上朝臣如水,李纲走了,许敬崇弃了,张玄素伤了,魏征逝世了,但是终归会有新的朝臣到李承乾的麾下,团聚在他的身边。
因为李承乾是太子,只要李世民没彻底放弃李承乾,那随着时间推移,李承乾多少还是有几分机会的,这就是太子这个名头,加上李世民宠爱所加起来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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