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任雅相看着不论自己练兵时提出什么要求,李泰都几乎想都不想的答应下来,却有点不想要走了。
毕竟苏烈的府兵哪里有燕王的亲卫训练得爽,只要没有死,那就往死里练。
以前要是这么个练法,军队早就已经哗变了。
但现在,靠着燕王提供的丰富得过分的伙食,以及包括医疗营在内,在自己看来不可思议的后勤保障……这句话好像不再是形容词,而是真正的事实。
当然,虽然李泰在训练亲卫上并没有任何阻挠任雅相的意思,任由任雅相放手而为,但燕王有的命令,也让任雅相相当不理解,比如说。
每天晚上,李泰便让农业学府的人过来教授这些亲卫识字,任雅相去听了听课,多数都是一些忠君爱国,守卫大唐内容。
虽然自己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用,但这是燕王的亲卫,燕王有自己的癖好,既然没有影响到自己的训练,自己忍了。
每天早上,李泰安排了农业学府的人过来查寝,这些亲卫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起床以外,更是要努力的把自己寝室的卫生给打理干净,甚至连被子都要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这是燕王的亲卫,燕王自己要折腾,而且也没有影响自己的训练,自己忍了。
然后每个月,李泰则让自己抽出几天时间,安排锦衣卫个相对简单的工程项目,或帮助百姓修桥铺路,或是帮助百姓做做农事,事情要短时间能完成,时间最长不能超过三天。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这是燕王的亲卫,燕王自己要折腾,而且也没有影响自己的训练……好吧,这次影响到了。
任雅相果断找上了燕王询问,能不能别让将士们做这种无聊的事。
任雅相对李泰道:“燕王,将士们身为军人,唯一需要做得就是听从上级的命令。
前面不论是学习文化课程,还是还是处理寝室的卫生什么的。
因为燕王您的习惯,所以我不予置评。
但每个月多出这么几天去帮助田舍郎做这些事情,只是浪费时间啊!”
“你说的是我大唐现在的军队,但他们现在是我的亲卫!”李泰看着任雅相认真道,
“身为的我的亲卫,我至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口粮是哪里来的。
是我朝廷给的?我李泰给的?是大唐百姓辛辛苦苦种地一年,上交的税收里给的!
若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那跟我就不是一心之人,那么他们怎么做我的亲卫!
这种帮助我大唐百姓的事,我的亲卫要做,做得事情可以小,但一定要做,让他们明白他们需要守护的是什么!”
任雅相听到了李泰这般的话语,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点头,不在多说什么。
既然李泰要把这种事情安排在了训练中,那么自己安排也就是了。
把这当做是给这人的休息时间,平时训练他们再严苛一点,就当把训练补上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李泰的亲卫过来修缮桥梁的原因,尤其李泰军队的战部天赋是掌控,像锤头榔头之类的木工道具对锦衣卫们来说掌握起来倒也是相当娴熟。
别看他们拿着的是绣春刀,但偶尔腰间拿着什么榔头扳手什么的也不需要奇怪。
“绣春刀,飞鱼服……”张亮很疑惑的打量着眼前正在干着徭役才干的活的李泰亲卫。
说实话,张亮真的很不理解,但张亮目光向着他们的衣服以及绣春刀上看过去,到底是相信这些人的话语。
主要是这绣春刀基本上大小一致,显然是从同一磨具制作制作出来的。
至于飞鱼服更是绫罗锦衣,这个等级的衣服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
不说等级不等级,单是他们身上的这衣服,怕也只有燕王有这钱让些人给穿起来。
所以,张亮倒对祖长明道,“是莪唐突了,这位郎君,你们继续修桥,我等便继续前进,往前面的麦田看看!”
祖长明见到张亮等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客气道,“诸位明日来,这桥就能通行了!”
双方行礼之后,便交错而去。
只是祖长明看着张亮以及身边数人,对身边一人道,
“你回去跟燕王报信,就说有一伙不知身份的人来到幽州地界,我觉得是当初在年初传得沸沸扬扬的观风使,让燕王有所注意!”
这亲卫对祖长明行礼之后,便直接向天津城而去。
祖长明盯着张亮一行人走了一会儿,倒也没有在注目了,继续指挥兄弟们修桥。
毕竟这才是自己的任务。
而此刻的张亮等人在下一座桥过河后,却真切看到麦田里面的麦秆。
这时候,田里已有人开始用钐镰(掠子)进行扫麦,基本上都是举着钐镰挥舞一圈,便见到麦子全部都进入了钐镰的箩筐里面,效率相比与蹲下来用镰刀割快十倍有余。
张亮农民出身,虽然自己不干农活了,但却能看出这些人手中的工具,来得相当快速。
而田地里面,除了百姓用着钐镰快速的收割麦子以外,在另外一侧,却见到有耕牛拉着奇形怪状的镂空器具缓步前进,一个个长把子下链接着一个锯齿形状的铁制物品。
这东西张着大嘴,前面上方都有一个弯成几何形状的铁条的锯齿用来收割小麦。
耕牛推着前进,不用弯腰就能割麦,只不过耕牛显然不适应这东西,需要有人扶着耕牛,避免它走错了道路,到底看着挺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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