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换做是平常的术者，除非是达到合神境界，并且特异压缩了真气，才有可能达到武者真气的雄厚。但是牧云不同，他修行的月华天水诀之中，有煮月之术。

拿命换实力！付出巨大的代价，换来短暂的爆发一般的实力！

但是在那之后，会对身体造成几乎不可逆转的伤害。可是天道之下，莫不尊一个谐字。所有的事情，必定是正反两面的存在。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样的伤害对于身体其实也有一定的好处。如是你能撑住煮月之术带来的反噬伤势不死，那么反复被煮月之术爆发之力所影响的经脉就会大幅度地提升韧性。

这样一来，其中可以容纳的真气强度就大大增加了。这就意味着，牧云可以吸收更多的元气进入体内转化为真气。而在这个过程之中，牧云还可以压缩真气，来提高真气的强度，以此来提升术法的威力！

而牧云所修的月华天水诀，也是属于水属真气。牧云在得到炼魂之术之后，魂力增强，对于真气的操控也大大增强。特别是细微之处的操作，更是让人感到惊异。

由水属真气借势，附在斗篷之上。以魂力操控真气去鼓荡抵挡木刺，有了之前这一幕。

不过不明缘由之人，则是将牧云当作了实力高深的武者，却没有将之联想到术者的身份上面去。而牧云这一手震慑，也是让酒馆之中的其他人也高看了他一眼。

“兄弟好本事。敢问兄弟高姓大名？”高襄明显是个识货之人，对于实力不明的牧云，他也存了交好之意。

牧云抬眼看了他一眼，对于高襄，他并不想透露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假名也没有那个必要。

高襄有些悻悻地回到自己的桌位，高手，一般都有古怪的脾气，所以高襄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齐小仙在见识了牧云的本事之后，对牧云也有了一丝兴趣。“莫兄你一定不是无名之辈。”

牧云笑了笑，他之前只是在想楚濂在哪里见过，并没有怎么留意到齐小仙。但是在看到了齐小仙的样子之后，牧云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齐小仙的面容和齐仙居的齐老板有些想像啊。

“你，叫什么名字？”牧云问道。

听到眼前的神秘高手询问自己的名字，齐小仙还有些吃惊地挑了挑眉毛：“我？我叫齐小仙。”

这个名字，让牧云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齐小仙，齐仙居，似乎的确有着联系。

“你知不知道齐仙居？”牧云忽然问道。他的眼中，则是藏着一丝缅怀之意。

齐小仙眼神一亮，“莫大哥你也知道齐仙居？”

“是啊，堇城最出名的酒楼。我怎么会不知道。”牧云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哈，那是我舅舅的店，我最近才去过一趟呢。”齐小仙有些得意地说道。自己多年未见的舅舅，对于自己依旧还是很疼爱的。在堇城的那段时间，齐老板可是好好地招待了一下他的外甥女。

“嗯，酒楼的大老板可好？主厨可还是那御厨？”原来，真的和齐大老板有关系。牧云对于齐小仙倒是多上了几分心。齐老本对于牧云，简直是恩同再造。如果齐老板当初没有大发善心收留牧云，恐怕牧云到如今也还是漂泊不定。而牧云也恐怕不会成长为如今这个样子。他可能会更孤僻，更沉默。他可能不会有朋友，更不会有爱人。

听到眼前这个莫河所说的话，齐小仙发现他还是很了解齐仙居的。而齐小仙最近才去过齐仙居，所以她对于齐仙居的近况也是了解的。“舅舅很好，不过掌厨的是一个叫冯阔的人。他的手艺也很不错呢。”

“冯阔？”牧云回忆起了当初在齐仙居的日子，他和冯阔是玩伴，那种感情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之情。没想到啊，这才四五年功夫，冯阔就已经成为齐仙居的掌勺了啊。牧云满是感慨。随后，他又想起自己现在也是成为了一名修者，两个人似乎走上了完全不相同的两条路。

牧云不禁有些唏嘘。

看到牧云似乎有些出神，齐小仙倒是也没有去打扰他。楚濂则是在一旁听着齐小仙和牧云的对话，她越发觉得这个莫河有些神秘了。而闻弦则是默然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还是有人打断了牧云的回忆。

“这位公子，很不好意思，方才差点误伤了你。”林悦带着森森一起过来，为她方才的失手道歉。其实错也不在她，只是霖越派毕竟是门派，不像李中砼是一介散人，所以他们还是需要来表明态度的。

“不碍事。”牧云淡淡道。

林悦听闻，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她也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对于她来说，她的态度也已经表达了。既然牧云不在乎，那么她也就把事情揭过去了。

又歇了一会。

闻弦，齐小仙，楚濂三人商议着明天的行程。他们还是想要去栖霞派看一看，纯粹是当作游览了。不过他们也知道，现在的栖霞派因为元气福地的关系，对于外来的人是进行限制的。不像平常，哪怕是普通的文人骚客想要登山一观壮观云霞风光，栖霞派也是应允。

毕竟栖霞派还是一个修行大派，它拥有足够超然的地位。

所以，当他想要限制山门的时候，其他人很难蒙混进入栖霞派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