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知道，顾小昭问的是现在江湖上流传的，牧云背叛正道，已经弑师恶行。他叹了口气，垂下眼睑，“小昭，我是被诬陷的。”

“嗯？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话说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次我和你，还有陆浩和穆雪在逐月派分手之后，我回到了栖霞派。再之后，我就与其他师兄师姐们一起，前往武宗。也就是参加那弟子历练。之后，我们栖霞派在云翳城，遭受到了魔门的伏击。我和璃璃与其他人失散了。对了，那次我和璃璃来到你家，一是需要你的帮助，二也是躲避追杀。”牧云缓缓说道。

顾小昭听得很认真，不住点头。牧云和他美丽的师姐的确来到过慕容府。

“当时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一次袭击。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恐怕是一次计划的谋一个部分。我和璃璃离开你家之后，我们在平安城外就碰上了虬龙。他是荒火教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想要抓走璃璃。他是合神境界，还有其他手下作为帮手，我们二人不敌。我差点被他们杀死，璃璃也被抓走了。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并没有死，应该是璃璃用术法救了我吧。”

“啊？他们为什么抓沈姐姐？”顾小昭惊讶道，“难道是垂涎沈姐姐的容貌么？”

“不，不是那样。那个虬龙明显是有着其他的目的。他自从对璃璃第一次动手之后，似乎就对她有些忌惮。”牧云回忆着。

“所以你这次来朔夜，是为了荒火教么？”顾小昭忽然小声地问道。

“是的。”对于顾小昭，牧云并不想隐瞒什么。

“那后来，为什么会有你的消息出现？”

“我根本没有去九渊，在那里现身的，是别人假扮的。当我醒来之后，我才听到消息。我一直都在平安城外的一处草丛之中。”牧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后来我听到消息，那次历练，我们栖霞派的反叛的，不只我一个。还有我们的长老，周栎诚，以及师兄齐云龙。至于其他的师兄师姐，竟然完全没有了消息。这样的后果，导致其他门派在历练结束之后，齐聚栖霞问罪。而我当时为了说明事情真相，也回到了灰原谷。”

“谁能想到，魔门竟然大举进攻灰原谷，还打开了青帝的封印，放出了大妖。”顾小昭听到这里，啊了一声。牧云继续说道：“当时一片混乱，而我，也失去了知觉，陷入了幻觉之中。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杀死了师父。”说道最后，牧云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管怎样，萧墨的死，都成为了他心中无法打开的一个结。

顾小昭能够感受到牧云的低沉中所蕴含的悲伤，她拍了拍牧云的手臂，以示慰藉。

牧云勉强一笑，说道：“现在的我，是罪人。在姜国，我被樊笼通缉。武宗更是为我贴出了优厚悬赏。其他个大门派也视我为仇人。我……”“不用说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会相信你的。”顾小昭看着牧云，认真地说道。

牧云心中一暖，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来。所有语言都化作了一句话，“小昭，谢谢你。”

“谢什么，如果是陆大哥和穆姐姐。相信他们也会没有保留地相信你的。”顾小昭一时之间，倒不好意思起来。

“说起陆浩和穆雪，之前我也见到他们了。”

“哦？他们怎么样了？还好么？有在一起么？”听到牧云提起久为相逢的陆浩穆雪二人，顾小昭也想知道他们的消息。

“他们很好。不过，在一起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牧云组织了一下语言。穆雪作为冰宫宫主，而陆浩是冰宫隐卫，两人是主仆关系。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发展，牧云也不好猜度。

牧云把穆雪和陆浩的身份，以及实力都向顾小昭说了。顾小昭听了，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穆雪是冰帝和妖王的女儿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人了。顾小昭完全就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活着的传说。

过了好半晌，顾小昭才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她喃喃道：“真没想到，他们两人还有这样的身份。实力也是如此的惊人。”

“是啊，对了小昭，你现在实力如何了？”牧云问道。

“我现在？不是我说，我现在是融汇境界地大高手了。”顾小昭脸上露出了让牧云熟悉的笑容，狡黠而又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

牧云也笑了，没有什么比跟朋友一起更让他开心的事情了。毕竟他也是人，没有人会喜欢全世界都孤独的感觉。“是嘛。那现在碰到山贼，你应该就不用怕了吧？”

“那是，如果现在让我遇到当初那伙山贼，看姑奶奶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哼。”顾小昭示威地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那真是恭喜你了。对了小昭，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我……我是跟庄越一起来的。这个机会也是我好说歹说求来的，如果不是庄叔叔的面子，我爹还不会同意呢。”顾小昭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丝扭捏。

庄越？牧云忽然想到了刚才那位庄公子，姜国出使朔夜的使节。

“庄越，就是刚才那位庄公子么？”牧云向顾小昭求证。

“对啊。就是他。”顾小昭给了牧云肯定的回答。

“他是姜国的使节？年纪轻轻，就如此位高权重了么？”牧云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