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心情，的确是影响气的一个最主要的因素。

想通这截，牧云心情大好。至少有了一个苗头了不是？牧云的修行之路，除了萧墨对于修行理念常识方面一些指导之外，其他的都是交由牧云自己去思考的。所以也就让牧云养成了自己思索问题的习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习惯，除了相通的东西，其余的都是要自己发挥自己的特点，只有这样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如今的修行界，其实也是抱有这个理念。术法之类的，只要学会基础的凝聚元气，以此化物之法，就可以以自己的操控，去创造一个术法。当然，许多经过了时间的检验，具有特点的术法，也会被保留下来，为后人作参考。这一点对于武道来说，也是一样的。

抬头望天，因为是晴天的夜晚，所以星辰依旧闪亮。牧云临睡之前，倒是多了个爱好，观星。或许是修炼月华天水诀的原因吧。牧云总觉得那《鱼跃书》上所记载的观星之术让自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同样是天空之中的精华之力，月华之力与星辰之力，会不会有什么想通的地方呢？而观星对于自己现在辨别方向，确定自己方位，也是大有好处的。技多不压身，多学一些东西总是好的。

“嗯，东方青龙，角、亢、氐、房、心、尾、箕。这些都是什么和什么啊？”牧云嘴里念念有词，观星一书上提出的东西，让牧云感到好生复杂。“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给七星以兽类命名？名字古怪了点。算了算了，先睡觉，明天再想。”牧云在试图找出青龙七星无果之后，果断选择了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牧云梳洗一番，便继续上路了。之后的路程，牧云得到了标识，只是顺着大河往北。越往北，河流宽度就逐渐缩小。不过，逝水这条长河，却没有断绝过。

就这样经过近二十天之后，柯泽城已然出现在了牧云的视野之中。

说它是城，的确是有着城的样子，只是牧云并没有看到城墙。但是城中都是石制的房屋，不是毡屋。毡屋虽然也有，不过却分布在柯泽城外围。柯泽城依山傍水而建。山并不高，牧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是想必城中建造所用的石头，皆是来自山上石矿。而水，自然是逝水，也就是朔夜人所说的通拉嘎河。从雪山云滇发源的大河，展示着他蓬勃的生命力。

牧云骑着黑风，靠近了柯泽城。外围的毡屋布置得很有章法，两处了南面一条宽阔地通道。牧云现在就从这条通道进城。毡屋群之中，不断有人忙碌着，而毡屋之上，牧云也见到了不一样的装饰。整个聚居之所，似乎能让人感觉到有一种过节的氛围。

走了没有多远，牧云就下了马。柯泽城内一片拥挤，他要骑马也有些难度。向云滇商人们钟爱的通禽兽，也只挤在熙攘的人群之中，驮着货物慢慢前行。而打扮粗放的项国武士，则是簇拥着一个人走在路上。街道两旁都是各类小店，个人人物进进出出，一刻不停歇。。看到这个情形，恍惚之间，牧云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平安城。他无法想像，草原之上的一座孤城，会如此地热闹。

语言不通依旧是难题，不过牧云好歹能够识别出能够住店的店家是哪家。门口挂着招牌上，写的是朔夜语。但是门楣上挂着的红牌却是表明了该店的身份。似乎这已经是各地约定俗成地一种习惯了。

牧云刚走近，门口就有一人迎了上来，看样子，是在门口迎客的小厮。不过这小厮是草原人，长得黝黑而又健壮，咋一看还让人感到有几分害怕。那小厮走到牧云跟前，说了一句朔夜语。牧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听懂。

那小厮上下打量这一下牧云，又用差不多的语气说了一遍。牧云还是没有听懂，大概是要和他打招呼的意思？

“客官，你要住店么？”那小厮最后，说出一口流利的中原话。

“嗯？”牧云心中一喜，会说中原话就好，得免去多少麻烦啊。而这家店，连迎门小厮都会说中原话，可以看出这家店的要求有多高。“住店，还有房间么？”牧云问道。

“有有，最近虽然因为幕遮大会，所以客房有些紧张。但是还是有空位的，不过这价钱嘛……”小厮笑着说道。

“价钱？”牧云抬眼盯了他一眼。这小厮的言下之意，是自己住不起？

牧云经过风餐露宿，怎么可能还是完好的形象。而这小厮眼睛也是狠毒，难道就以此断定，自己没钱么？

牧云有些不悦。在雍秦做了近一个月，牧云也拿了一个月的工钱。而这趟出行朔夜之前，秦夜蓉也先发了一半的报酬以宽人心。现在牧云手上又有十几两银子了，可以说还是阔绰的。

“你这里一间客房一晚多少钱？”牧云问道。

那小厮伸出五个手指，说道：“五钱银子。”五钱银子，都快赶上牧云当初在齐仙居两个月的工钱了。的确是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