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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季默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自己身下的老头,因为他是趴着砸到老头身上。从老头的衣着和周围的环境,季默判断自己估计是喝醉了还在梦中,于是举起手狠狠的扇了身下老头两巴掌。老头给扇醒了,一掌震飞了季默,望着季默哈哈哈哈的狂笑起来。

老头是笑了,季默却是想哭哭不出来。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肯定像小说电视里面的那些人一样过了把穿越的瘾。别人是千金难求一穿越,为什么?书上写了,大凡穿越的人,都能在后面的日子里面混得风声水起,钞票的,花姑娘的大大的有。甚至是可以混到皇帝这样的国家领导人当当。不过似乎老天没有偏爱自己的打算,让自己睁眼就看到个脑袋不怎么好使的老头。对着自己狂笑,也不知道狂笑个什么。

季默自然不知道老头笑什么,心里将老头家里老小问候了个干净。见老头还是笑个不停,大怒,于是扯开嗓子和老头对着大笑起来。

老者没有给季默搭讪的机会,起身进了草堂里面。季默一个人尴尬无比。想起了家里年迈的老母,刚刚分手的女友,悲从心来,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有何悲苦,不妨说给老朽听听。”一个轻柔的声音飘到季默耳朵里面。

季默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觉悟,放鞭炮式的把自己的痛苦经历从小讲到大,也不管老头听不听的懂。两个男人,隔着一个草房,完成了他们共同人生中最为奇怪的一次谈话。

谈话的结果是,季默爽了,老者说了一句话:我夏天一生际遇以今日为最。

夏天老头没有赶季默走,季默也就死皮赖脸的搬进了老头的茅草屋住了下来。

后来的日子,季默开始庆幸自己能砸中夏老头。由于生长环境和家庭的原因,季默养成了豁达的性格。都说离异家庭的孩子,性格是极端的,好就好的不行,坏也坏的透顶。季默是个异类,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生活中小心谨慎,骨头里反叛玩世不恭。不能改变现实,也没有指望着能被一个炸雷再P回去,季默在短暂的痛苦之后,接受了所谓的残酷现实。

几个月下来夏老头逐渐的被季默当成了亲人,毕竟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老头子能收留他,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恩情。随着接触的深入,季默也就越发的发现身边这个老头似乎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老头话不多,但是总是在季默说的天花乱坠的时候出现点睛之笔。若是在同一个时代就罢了,相差了不知道多少的两个世界的人,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老头就能硬生生的搞懂非常多季默话里的内容,并且能举一反三额提出很多问题,这不得不说明一个问题,这个老头不简单。

季默当老头是亲人,是朋友。在加上头脑里面完全没有所谓的礼教等级观念,一来一去就开始和老头勾肩搭背的。这也正和了老头的脾气。夏天乃是皇室中人,从小就是受够了诸多礼法的束缚,年少时候好武而舍弃大好江山,这等气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世俗不世俗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礼法只是用来约束民众的,就如法律只是掩盖统治阶级暴行的一件漂亮外衣一样。作为大宗师,本身就是超然世俗的存在了,更何况这个大宗师是个头顶反骨的老人

季默从老头那多多少少的都知道了些这个世界的情况。年轻人大多都是好奇的,对于这个陌生而未知的世界,季默的好奇心是日益增长。想出去走走就是季默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因为在他心理其实还存在着小小的奢望,出了这片竹林,可以找到回去的路。

季默不仅是换了个世界,年龄和模样似乎也狠狠得倒退了几年,甚至是心性。

先是试探性的问,演变到了每日对着老头死皮赖脸的乱撒一气娇。季默自己都弄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在这个奇怪的老头面前,自己总会无意识的表现得像个孩子。

老头子也很无奈。当年的夏天性格乖张而孤僻,为了追求武道极致几乎放弃所有,不过随着自己自己在武道的路上越走越远,才发现,武道不是舍弃,更多的是体会。悟就一个字,但是天下能悟通的人,根本没几个。老头接触的人少,找到个看的顺眼的人难度不小。人上人的孤独是别人无法体会的,越是名望高权位重的人,越护短,这是有一定的道理。老头也是人,虽然是放言不在过问皇家之事,就看当年为了给夏王讨个公道,千里追杀到秦明国,闹的秦明国鸡飞狗跳的就知道这老头的逆鳞是什么。有些东西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悟通了这一点之后,老头就一直住在金陵城外,体味着平常人的生活。

季默从天而降的时候老头正在入定冥想,最容不得人打扰。季默这一砸将老头砸的真气逆乱,差点走火入魔。从鬼门关上走了一朝之后,老头想通了更多问题。所以才会改了性子,由得季默放肆,要是原来那个夏天,估计季默没死过十次也有八次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奇妙,季默和老头就这样相处了下来,越来越融洽。话自然就多了起来。老头由武道入世,见识卓绝,季默有几千年的中华民族的伟大文明精粹和现代的科学当后盾,两人在对人对事的看法居然有很多的相似,大有相见恨晚的味道。

老头开始有点遗憾了,季默年龄有点大了,按照他自己说的18岁都过了好几年了,习武的黄金时间算是过了太久了。怎么练也只是个二流高手。对于这个季默倒是非常的看的开。冷兵器的时代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消失了上千年,什么刀枪不入的神功大多是扯蛋的。看见老头怅然若失的样子,季默有些不忍心,于是就打击老头落入俗套,武道悟道,真正的大道不会有那么多的讲究。本来是瞎掰的,老头一听却深以为然,大赞季默不拘一格!于是就做了个让季默无比头疼的决定,要与天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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