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虎和霍天都舞起梢子棍,但见棍影如山,环护四周。
沐剑屏退到一边,全身湿透了,发丝贴在脸上,衣衫也贴在**上,好身材一览无余。
李广田见沐剑屏身手不凡,惊讶不已。
他回过神问:“沐记者,没事吧?”
沐剑屏笑笑,又冲上前。
张玉虎施展“**棍法”,霍天都施展“盘龙棍法”与沐剑屏“游身八卦掌”混战在一起。
李广田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只见棍影如狂风暴雨,而沐剑屏的身影在棍影中翻飞。
他插不上手,只希望欧阳捕头快点来。
混战中,张玉华毫不留情,招招狠毒,但霍天都怜香惜玉,没有往要害处出手。
雨滴落在地上,激起了小小的涟漪。
倏地,混战的三人分开了。
沐剑屏轻轻喘息着,雨水顺着脖子流到起伏的胸部,增添了几分诱惑。
张玉虎大口呼气,竖着梢子棍,叫道:“哪里冒出这么厉害的一个娘们?”
霍天都出手较轻,稍微喘气,看着沐剑屏湿漉漉的身子,鼻血都差点流下来。
李广田走过去,用伞遮住雨,说:“沐记者,怎么样?”
沐剑屏留神着张玉虎和霍天都发动攻击,眼睛看着前方说:“没事!撑得住!”
张玉虎冲着霍天都说:“二哥!你怎么心软了?要速战速决!等下欧阳捕头来了,可不好办!”
李广田大声道:“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一个一个单挑!”
“这也算弱女子?现在不是充好汉的时候!”张玉虎说着,一棍往前戳过来。
霍天都也赶紧棍扫沐剑屏下盘。
沐剑屏毫不畏惧,施展起“游身八卦掌”。
三人又混战在一起。
“啊!”的一声,霍天都被沐剑屏一掌拍实,飞到路边,弄得一身狼狈。
同时,张玉虎的一棍扫中沐剑屏的右脚。
沐剑屏右脚一痛,站立不稳,跌倒下去,反手一掌,也拍中张玉虎的腹部。
张玉虎的梢子棍滚离手掌,坐倒在地。
沐剑屏双手一触地,随即弹身而起。
这一番恶斗,三人都消耗体力很大,一时不会动手。
李广田一手撑伞,一手扶住踉跄的沐剑屏。
李广田关心道:“沐记者,我们撤吧!”
沐剑屏自信地笑道:“不用!他……他们好不到哪儿去。”
张玉虎要站起来,雨天路滑,又“扑通”坐倒在地,溅得霍天都一身泥。
“他奶奶的!”张玉虎骂道。
“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大人!大人!你们到哪里呢?”
前弯传来了欧阳春轻快的声音。
霍天都变色道:“不好!欧阳春来了!”
“扯呼!”张玉虎鼓足余劲,抓起梢子棍,往山上窜去。
霍天都紧随其后。
沐剑屏松了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雨水和汗水。
欧阳春很快奔到李广田处,看到沐剑屏湿透的身子,雨伞扔在地上,问:“沐姑娘!怎么回事?”
李广田捡起雨伞递给沐剑屏,吩咐道:“小春!把雨衣脱下来,给沐记者。”
欧阳春赶紧脱下雨衣递给沐剑屏。
“谢谢欧阳捕头!”沐剑屏接过雨衣。
欧阳春见小路上脚印显现出打斗痕迹,问:“大人!怎么回事?”
李广田说:“卫五爷三虎的张玉虎、霍天都袭击本官,幸好沐记者出手相助,我才没事。”
沐剑屏穿好雨衣,说:“李县长,这是小女子该做的。要不是你亲自带路,也不会遇险。”
欧阳春明亮的眼睛看到山上一处树丛有异动,猜测是张玉虎、霍天都逃走。
他走到路边,心想:还是保护大人要紧。于是,放弃追捕。李广田问:“大牢里的大虎凌霸情况如何?”
欧阳春说:“大人放心!有张龙、赵虎看着,不会有问题。”
李广田把目光望向朦胧的群山,心有所思。
沐剑屏问:“欧阳捕头,怎么去了那么久?”
欧阳春笑道:“那个老婆婆很热情,非要送我几个清明果……”
“你吃了?”李广田马上问。
欧阳春见李广田神色紧张,说:“还没吃!我想大家一起分享啊!”
他在身上掏了一会儿,没掏出什么东西,只是喃喃道:“清明果呢?”
沐剑屏哈哈笑道:“不会是偷吃了吧?”
欧阳春争辩道:“我不是这种人!不信,你问李大人。”
李广田说:“这个马大哈!八成弄丢了。也好!也好!”
沐剑屏笑得更欢了:“原来欧阳捕头是马大哈!”
欧阳春故意拉下脸:“沐姑娘一个人单挑卫五爷二虎,看来本事不小。来!来!来!我们比试比试!”
沐剑屏喘口气,说:“李县长说你打遍皖南无敌手,小女子甘拜下风!马大哈!”
李广田心想:回头的话要走4个多小时,去杏花村不到1个小时。还是先到杏花村村长吴东升那里,给沐记者弄套衣服。
他说:“小春!探路去。”
欧阳春还想说几句,但李广田布置了任务,他只好探路去了。
蜿蜒的小路时而穿过青翠的树林,时而经过潺潺的溪岸,时而爬过拱起的山坡。
“山头野火寒多烧,雨里孤峰湿作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