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晓生一惊,展动身形,像箭矢一般往土地庙窜去。
王莽心中暗赞:好快!他兜转马头,急忙跟上去。
但眨眼之间,已相距一丈,而且距离还在不断拉大。
八分钟后,江晓生到达土地庙。
“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霞光照着幽静的土地庙。
土地庙石阶上没看到许敏,走进土地庙里面也没看到许敏,江晓生退到土地庙前面歪头想了想,往土地庙后面密林钻进去。
密林遮天蔽日,这时已经很昏暗。
江晓生一边拨开树枝,一边叫道:“许姑娘!许姑娘!”
五分钟后,王莽骑着白马也到达土地庙前面。
他不仅没看到许敏,也没看到江晓生,心中苦闷。
王莽叹息着,忽眼睛一亮,原来是江晓生和许敏从土地庙左侧走出来。
“师姐!师姐!我来接你回去了!”王莽高兴叫道,却又叹气。
许敏蹙着秀眉,犹似芙蓉般的美靥上有着憎怨的神情。
王莽热火的心马上被浇灭了,又看到许敏秀发微乱,衣衫有点凌乱,但却显露出曼妙的身姿,声音颤抖:“师姐!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许敏撇下嘴,说:“小莽,我不回去了!”
王莽一听,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更多的是一种松懈地感觉。
他一字一字轻轻说道:“师姐!我回去怎么跟新月城城主潘世恩交待呢?”
许敏冷冷道:“跟我爹说,叫他滚回新月城!”
王莽面有难色:“师姐!你知道干爹的‘玄铁棒’已经被人骗走了。而且……”
江晓生插话:“王兄弟,许堡主‘玄铁棒’怎么被骗了?”
许敏轻轻吁一口气,说:“江大哥!一个月前,有一老一少到撼天堡找我爹,然后我爹就跟他们走了。半天后,我爹回来了,但带去的‘玄铁棒’,却没有带回来。”
江晓生问:“当时几个人去?”
许敏娇美的脸上现出忧色:“只有我爹一个人去。本来二当家齐泰和三当家印小天也要跟去,被我爹阻止了。”
王莽见许敏叫江晓生江大哥,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嗄声说道:“干爹回来后,整天闷闷不乐,堡中事务全交给了二当家和三当家。”
江晓生问:“王兄弟,你知道许堡主去哪里了吗?为什么‘玄铁棒’被骗了?”
“我不知道!”王莽忽然感到疲倦,说话有气无力。
许敏接道:“我也问过我爹几次,可是他都不肯开口。小莽!你回去跟二当家和三当家说,如果不取消我与潘秃子的婚事,我永不回去!”
江晓生诧异:“许敏姑娘,你的婚事不是你爹来决定的?”
王莽忽愤然道:“师姐的婚事虽然是干爹说的,但我知道是二当家和三当家怂恿的,哼!”
江晓生觉得撼天堡简直是一团乱麻了。
许敏见王莽支持自己,柔声说:“小莽!撼天堡中有几个人找到这里?”
王莽见师姐说话温柔了,心中涌起一丝甜蜜。
他回道:“只有我一个人。”
许敏脸上出现兴奋的绯红,使得脸蛋像诱人的红苹果。王莽和江晓生都不由深呼吸一下。
王莽更是痴了,耳边传来许敏声音:“小莽!要不,你也别回去了!我们跟江大哥一起游山玩水。”
王莽不由点了点头。
他脱下身上的大衣,递给许敏。
许敏犹豫一下,接过大衣,披在娇挺秀耸的上身。
江晓生正静静地站着,神色凛然。
“江大哥!你怎么了?”许敏见江晓生神情有异,轻细说道。
江晓生看看王莽,又看看许敏,问道:“王兄弟,你刚才来时路过一个小镇吧?”
王莽回道:“没错!从这里往北五公里处是子午镇。”
江晓生正式口吻说道:“许姑娘!我不是游山玩水啊!我要去一趟终南山,调查刀神失踪之事。王兄弟,你带许姑娘去子午镇等我。”
许敏听着听着,脸色慢慢转白:“江大哥!我要跟随你,你刚才答应的,不是吗?”
“现在有王兄弟照顾你啊!”江晓生转头看歪脖子树那边,不看许敏。
许敏见江晓生心意已决,对王莽说道:“小莽!我们走吧!”
王莽心中暗喜,说:“师姐!上马!”说完,双脚松开马镫。
许敏雪白修长的脚踏上马镫时,滑了一下,要跌倒的样子。
江晓生反应敏捷,一个箭步,扶住了许敏的小**腰。
在江晓生的帮助下,许敏骑上了白马,轻声问:“江大哥!你呢?”
江晓生说:“我先去终南山,然后再去撼天堡。”
许敏看了看江晓生不羁的脸,抿着樱唇说:“一路小心!我在子午镇等你。如果……”
王莽未等许敏说完,缰绳一提,低头吃草的白马奋起四蹄,往北奔去。
许敏不由身子往前一靠,丰满的****撞在王莽的虎背上。
霞光暗淡下去,一些星星出现在天空。
江晓生走进土地庙,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
他来到土地爷爷雕像前,微微抬起雕像底座,伸手从雕像底座下面抓出一张纸条。
江晓生点亮火折子,仔细看纸条:
我家洗砚池头树,独在异乡为异客。
孤城遥望玉门关,玉人何处教吹箫。
半缘修道半缘君,西出阳关无故人。
只缘身在此山中,无边光景一时新。
小谢留。
江晓生沉思一会,从每句诗中取出一个字组成一句话:“我在玉箫道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