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因想起那是自己给凌丫头的奖励,因为那天她学会了四个字,好在木家大院有吃有喝,这二两黄金无处可用。
木子因黯然神伤,随手又拉开右边的抽屉,入眼数十只白色纸鹤栩栩如生,子因喃喃念叨:“你们终于飞走了,或许飞到了天堂……”
忽地一阵微弱冷风透过窗隙,烛光随之一偏欲灭将息,窗台上大红的纸鹤跟着晃倒在桌面上,子因一惊伸手拾起,似乎想起什么,嘴角漾出一丝苦笑,自嘲说:“这个小少爷终于被北风吹倒了……”
原来,这个最大的红纸鹤,是侍女缨子折的,凌丫头当时是亲眼看着,还嬉笑参合说应该一人一个,所以小伙伴七手八脚,几人共折了四只,这个大红纸鹤就是公认的小少爷。
子因叹了一口气,将大红纸鹤慢慢拆开,依原样反过来套好折痕,重新折成一个白色的纸鹤,横竖翻转把玩片刻,又轻轻放置在窗台上。他心里却在想:今天的木子因,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小少爷了!
子因缓缓站立合上抽屉,倾听外面已无声响,原来雨停了。
在寂静中吹灭蜡烛,子因躺在昔日凌丫头的床铺上,无独有偶,今夜木子因睡了一个好觉。天一亮,木子因神清气爽格外愉悦,带着康康溜达了一大圈。
回来后一边吃早点,一边对车把式老黄说:“老哥,我想过了,老管家的事我还是仓促了些,办的不够情义,明儿我还得上山重来,一定要搞清楚不带丁点疑问,他是在安军岭的西北坡、尚未到姑射山顶就滚下山崖陡坡的。”
“行!我陪你去,兴许给你出出主意……”
“好!就这么定了。”子因放下碗筷匆匆准备物事。
次日在黄老哥的帮助下,顺藤摸瓜靠绳索落到坡底,这里确是一处较陡的坡崖,以前子因就是在此停住,现在有了大绳可以一直到底,子因和老黄两人一起来到山洼,因为位置不确定,所以也就一东一西寻找。
果然在东北不到一里处,子因看见了一双烂布鞋,和一具破碎的骸骨,随即大喊老黄过来,车把式来到近前唏嘘不已,最后问子因是否就近安葬。
木子因摇摇头然后脱下外套,俯下身将谷管家的遗骨,一一收拾包裹好,对车把式说:“这下坟茔就真实无疑了,老管家入土为安,我心也就放得下了。”
老黄点点头说:“有这样的管家,那多半是遇着老爷和公子的仁义慷慨,寻常大富大贵家有几个肯舍命救主的,还不是树倒猢狲散,更有甚者墙倒众人推,这位谷管家,情义难得啊!”
然后伸出右手对子因说:“公子,让我来拿吧!”
子因扭头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说:“不!还是我来拿踏实些,毕竟他救过我,因果使然也应该的!”
心里却想你的手那般细嫩,万一攀爬松了劲那可不得了,车把式老哥似乎看出子因的心思,也就不再坚持,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这番忙碌折腾,又花了不少时间才重上了山顶,等到回家重新安顿好管家遗骸,不经意间又过去一天,大事一了木子因稍稍放松多了。
歇了五六日后,子因对车把式说:“我去山里玩几天,你在此间替我照看一下康康,我有一位仙师须得拜拜!麻烦老哥了。”
“公子尽管放心,些许小事何须客气。”老黄一口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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