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司冦?刘安似乎有映像了,就是那天一直坐在那里不苟言笑的秋官司冦,刘安依晰还记得那干瘪的老头那犀利的眼神,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几人在小酒肆里草草的吃了一点,里面的饭菜比王府里的还要难吃!无论吃什么菜都带有苦腥味!这让刘安很是费解?再看他们这些人吃的很自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一顿饭总共花去七十钱,刘安还不太清楚这七十钱真正的购买能力,于是他下午什么事都没干专门逛街去了,作为穿越者肯定对物价极为重视,这可是以后发展经济的基石,不了解民生就搞经济肯定会被官吏当“大头”耍。
逛了整整一下午当刘安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掌灯,刘安这一下午是东家店里问粟,西家店里问糜,南家店里问谷,北家店里问豆,问了还不白问多少也会买一些,奇怪的是他买完也不马上走还赖在那里跟人家掌柜的或者伙计闲聊,甚至在一家米店还非要跑进去看一看人家的石磨!一张绢帛上被刘安记得密密麻麻的才满意的打道回府。
刘安不用竹简,闲那玩意重不说写字还不清楚,蔡伦的爷爷现在可能只是人家身体里的一尾“鱼”,要等到蔡伦发明纸出来刘安看来是等不到了,刘安这些天就在王府里实验起来蔡伦纸,反正那些“国家大事”也不用自己操心,有李凉那老东西呢,刘安也像当年的蔡伦一样进行了他的造纸实验,也试用树皮、废麻、破布、旧鱼网等,再锉、煮、浸、捣、抄,也做出来了几张纤维纸,这纸张的老祖宗不仅黄不啦叽的,还透着黑,又薄而且还脆!吸墨效果也不好,要不然的话刘安也不会放着纸不用,而用绢帛这种能当钱使的奢侈品!
“得赶快把合格的纸给弄出来,天下文人这么多,这绝对是个捞钱的“大杀器”!还有就是以后上厕所再也不要用那恶心的竹片了。”
来这里之后每次上厕所都是刘安最痛苦的事,厕筹他死都不想在用!刚做好的蔡伦纸他也偷偷用过,结果纸碎了弄的手指上都是的!目前他一直都在用布帛,这要是让御史大夫知道了还不炸锅!治下之民都衣不蔽体了他们的王竟然还用布帛来擦屁股,一顶“昏庸”的帽子够刘安带一辈子!
油灯下刘安一直写写画画,直到天色朦胧亮,刘安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第一个“五年计划”就这样被刘安定稿了,这第一个五年里刘安主要的精力会放在发展经济上,至于练兵也会同时进行,没有强大的武力值经济发展的越好你就越危险!
其中一些总要的细节刘安用了拼音书写,即使这东西以后丢了,在这个世界里也没人能看得懂,除非还有另外一位穿越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对方也同样是穿越者人家也不屑看你这破烂。
既然要搞活经济,基础物价刘安统计的非常用心,这第一张布帛上记满了今天统计的物价:
“粟一石一百一十钱,大麦一石一百一十钱,稻谷稍微貴点每石一百三十五钱,梁米最贵每石两百四十钱!大豆每石四十钱,这个很便宜,豆腐以后推广后估计价格被会拉上来,能增加治下百姓的收入!白米每石一百六十钱,牛羊猪鸡肉每斤八十到一百二十钱不等,鱼肉最便宜每斤仅十五钱至三十钱,只有盐和铁貴的最离谱一斤黄不啦叽的粗盐粒子张嘴就要四百钱!颜色较浅盐粒较小的“精盐”竟然卖到六百五十钱,一把铁质锄头三百五十钱,直犁头三百钱……黄金一斤值万钱,自己却给伍被那个“二五仔”十金!嘶……似乎给多了……”
“今天掌柜的告诉我雇佣一个伙计每个月给个四五百钱即可,但是反过来看我王府军官最高的月薪一万两千钱!不过这家伙早年跟自己便宜老爹造反早就不领薪水了……人都死了还要钱干嘛?最低的是城门官月薪六百,就连伍景每月都从自己这里拿走三千两百钱!他还只是个不入流的杂牌小军官,李凉这老贼年薪八万五,这也只年终奖,他每个月还要从王府拿走八千钱的生活费,靠!这吃里爬外的老家伙,拿我的用我的,回头还反水把我给给囚了!”
刘安此时脸色十分难看,身边全都是一些吃里爬外的白眼狼,自己还得忍者继续装孙子养着他们,调整好心态之后继续看调研资料。
“那店里的伙计告诉我,他们一家是五口人,共有淮水边田百亩,刨去水灾欠收平均下来每年都会有近一百五十石粮食的收入,每人每月得吃一石五,一年下来一家人就得九十石粮食,再卖掉五十石留五石备用,得钱五千五,每年春秋两祭祖最少要三百钱,衣服每人每年三百钱共计一千五,种田干体力活肉食是不可少的,每年最少需要九百钱,另外每年租牛,修买农具七百钱,最后只剩下一千三百钱,这些钱还要用于婚丧嫁娶年节看病!”
伙计不认字,也不识数,这都是刘安和他聊天,一点一点的聊出来后自己晚上整理出来的。
“看来也没有到达李凉老贼说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这帮儒家官僚连最基础的数据都不做张嘴就“秀”才华,这帮眼高手低的“大儒才子”经常会将奏报写成:人多――接踵而至,人少――潦潦几人,城高就是高耸如云,城矮就是抬腿可过……要指望他们去刺探军情无意就等于自杀!而这些大儒们只夸夸其谈不干实事的品行一直持续了两千多年也未曾改变过,肯甩开膀子干实事的几千年都没出几个,而肯干实事的墨家,法家,纵横家们……却从汉初开始被无情的打压……”
刘安失落的喃喃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