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往下,是一个回廊型的观景台,如果日子还好,在这里应该可以看到下面的芸芸众生。
只可惜,此时此刻见不到芸芸众生,有的只是炼狱一样的模样,骸骨在角落中堆砌,马尔斯用手中的弩钉死了一个还蹲在那儿的疫变体,仲春走过去在它的尸体上做了一个标记——像这样与众不同的家伙,留一个标记也好。
在通往下方的台阶口,马尔斯看到了一些依稀可见的字母,只可惜马尔斯不认识这些字母,而仲春在使用了远程数据库之后读出了其中一些文字。
大多都是一些呼朋唤友的内容,在墙上最下方的位置上,有一句话被仲春读了出来。
“联合……是不是与父母一样忘了我。”
马尔斯看向了角落,在那里,有一具小小的骸骨,它就那么抱着腿坐在那里。
“苦难以死亡为终点。”马尔斯叹了一声,最终选择离开,从这里一路往下,台阶上,转角处,死亡到处都见,在这里,没有谁比谁高贵,每个人都在直面死亡,并在许久以后才被人所发现。
“有什么感想吗。”在台阶的尽头,看着角落里抱着幼崽而死的父母,仲春扭头看向马尔斯。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我杀死那些混沌教徒有多么正确,如果有时间,我会先剥了他们的皮,然后再抽了他们的筋,让他们在死之前感受到这些无辜在死前感受到的绝望与痛苦。”说到这里,马尔斯与仲春分别站在门后,一起推开这道大门,一边听着门的吱呀声,一边举起手里的枪对着扭转过身子的疫变体扣动扳机。
七只疫变体在三秒内全数被击倒,在酒店外放风的四足智械没有捕捉到声响,这代表着外面的疫变体并没有听到,但是这座大楼里的就不一定了。
仲春的声波捕捉系统就听到了动静,于是他指向了身后的天台,同时将手里的枪枪口指向了台阶。
马尔斯跳到在墙上,一边奔跑,一边看到了正在墙面爬上来的疫变体,又是特殊的疫变体啊,马尔斯一垫脚,飞到空中,手中的弩射出的弩矢穿透了疫变体的额头。
在疫变体落向一层的同时,马尔斯落在了立柱上,灵能让马尔斯笑对重力,同时拉起弩装上弩矢的马尔斯看到了七只正从上面平台顺着台阶上来的疫体。
·七只。
·天花板隔层有响动。
高塔的首席与他的战友完成了一次短暂的交流,仲春举起枪,开始给冲上来的疫变体点名,其中有一只匍匐着奔行的怪物闪过了枪击,但是它将侧面暴露给了马尔斯,于是当弩矢钻进他的脑袋,奔行就成了灾难大片才有的光景,它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最终来到了仲春的面前。
仲春一脚将这颗脑袋踩爆,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头顶的换气窗:“天花板隔层的家伙,会说人话吗。”
“会啊,你们别开枪,我出来了。”有人这么回答道。
马尔斯这个时候已经飘到了换气窗附近,他和拉开换气窗探出脑袋的家养妖精打了一个照面。
“哇喔,马尔斯首席阁下。”这只家养妖精笑着问道。
“没错,你就是赵士官了?”马尔斯伸手将他拖了出来,然后这小子还将他的喷气背包也扯了出来。
“运气不错。”仲春这么感叹道,同时又扣了一次扳机,这一次,刚刚爬上台阶的瘸腿疫变体的脑袋直接爆炸了。
“该死,我们得走了。”看着那只疫变体的爆炸声将自己身后的玻璃都震碎了,马尔斯叹了一声,和赵士官与仲春飞快的跑向天台——不用考虑什么,因为四足智械表示附近周边一公里内的疫变体全在往这儿跑。
“那是什么,我刚刚只不过打死了一个看起来挺胖的疫变体。”仲春一边跑在最前面一边问道。
“应该是新型特殊疫变体,我之前见过,因为它跑得慢我就没对它搂火,现在看起来我的运气不错。”赵士官一边回答一边背起了他的喷气背包。
马尔斯在跑过回廊的时候往下次,这一次他看到了别样的芸芸众生,疫变体们正在疯狂的往上层移动,台阶那儿挤满了,就有疫变体从墙上直接爬上来。
“外面也有疫变体在爬墙,我在维勒多模拟器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仲春推开天台的门,在赵士官与马尔斯出来之后,他拉上了门,掏出一截锁链将门锁了起来。
“快!仲春!”马尔斯来到了平台边缘,而赵士官指向了远处的立交桥系统:“那儿有一个断面看到了吗,我们去哪儿避一避风头!”
马尔斯掏出了一个震撼弹丢向了楼下——这东西在现在就是为了听个响。
“好主意。”赵士官看着仲春跑了过来,他开始点燃喷气背包:“来我这里!”
“我好几百斤!”仲春说完跳向了马尔斯,马尔斯给他一个羽落术式,然后开启动力拳套,双手托着仲春将他抛向了那个断面,而仲春在飞到最高点的时候用飞爪钩住了那个断面。
“我的天,那是智械!”赵士官开启喷气背包飞向空中,他看着马尔斯也飞了起来,不禁哇了一声。
“是啊,是智械。”马尔斯说完转身,这个时候疫变体已经撞开了天台的门,它们看着远去的新肉发出了疯狂的嚎叫——然后它们开始下楼了。
“那些特殊疫变体看起来有一定的智能,我们看起来需要换一个位置。”马尔斯这么说道。
“你是专家,你说了算。”赵士官说完开始了喷气背包的第一次工作。
仲春已经上了断面,他用肩膀上的雷达仪器扫射了断面,马尔斯眼尖,看到了一个被雷达标出来的红点。
下一秒,弩矢命中了那个红点。
“一个细长的特殊变异体。”仲春听到了弩矢命中的声音,他在马尔斯与赵士官落地的时候已经将一具畸形的疫变体拖了过来。
“我在读书的时候听说过,在远古时代有一个达尔文的家伙写出了进化论,我觉得他要是能活到现在,一定会撕了他的著作。”赵士官和马尔斯看着这具尸体那畸变到几乎只剩下嘴的‘脑袋’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