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墙面诉说着历史,仅余下残破躯体的立柱支撑着昔日的光辉,保存尚算完好的壁画似乎在诠释着远古的厚重,凯特沉浸在这奇妙的氛围中,帕里斯通则左右看着,提问道:“这里是绿洲?”
没有水也没有植物,没有任何绿色的存在,看起来仅仅是个颓败的、即将被完全埋葬的建筑。
他们如今看到的,只是它露在沙子上面的一部分。
“是的哦。”银发的少年回答着,心情很好的样子,“不过它不在地面上。”
凯特喃喃:“地下?”
的确,这样一来就全都说得通了,尽管不知道地下到底成了什么模样才够得上“绿洲”这样的称呼,但是露在外面的的确更像是建筑的顶端部分。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怎么下去呢?
埃兰喝着自背包里取出的清水,对或明显或隐晦的眼神视而不见。
他自觉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
作为一个临时团队的话,现在应该是别的成员出力的时间了。
埃兰的“考验”被误打误撞完成了。光头和板寸一同凑近探查遗迹的外部姿态时,恰好踩到某个地点,沙子形成了漩涡,将两人包裹其中,向着地底拉下。“哇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中,两人的身影消失。
“流沙啊。”这就是向下的路吧。西索双眼亮了亮,一左一右将两个小孩捞在怀里,“要我等你吗?”
埃兰取出了一只螃蟹。体积非常大的那种。
“……”
西索不想和他说话,带着看好的小果实们走了。
银发的少年秒撑起结界,不让风沙侵染到食物,慢条斯理地撕下螃蟹的八条腿,又掰开它的壳,显露出蟹膏的部分,悠闲地吃起来。
飞艇里,透着沙盘观察着下方的考官思索着:为什么留下一个人?是在外界守望吗?
埃兰正以神识观察着另外一队的五个考生。
那个笑容很像豪斯曼的东巴,在人类的观念里,毫无疑问也属于坏家伙——虽说他的灵魂比某位区长好看些。
以破坏人的梦想为乐趣吗。
品味不错。
这次考试应该遇不上了,按照东巴的进度,三天时间到的时候也未必能找到比德遗迹。
银发的少年站起来,凝聚水球洗了手,这才重新背上背包,找准了地点,乘着流沙构成的“电梯”往下方去了。神祇自带的“一尘不染”属性,使得他的周身没有沾上丝毫的黄沙,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一众灰头土脸的考生面前。
西索除外。
“哥哥,你总算来了!”帕里斯通热情地打招呼,“这些文字我们都看不懂!”
光头悄悄嘀咕,“根本没人能看懂吧……”来了也没用啊。
这是栋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建筑。巍峨厚重,类似于原世界的神庙,虽说远不及信徒给他建造的富丽堂皇。埃兰在心中暗暗评估着,停在黄铜色的古朴的大门前,念出了其上的文字,“诚实是世上最美好的品德。”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埃兰换了种语言,那是遗迹自身的语言,许多资深遗迹猎人都没有研究出来它的读音和写法,但不妨碍来自黑暗的神祇得知。少年的语声优美而繁复,饶舌音很多,是华丽的咏叹调,听起来有些像不同种鸟儿的齐鸣,凌乱之中透出奇异的美感,犹如许多种乐器的合奏,演变出了绝妙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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