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装作刚被他惊醒的样子,打了个呵欠,娇滴滴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然后伸手抱住了他光-裸的腰,把自己温暖柔软的身子贴了过去。
骊芒没有犹豫,立刻伸手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唇压上了她的额头。就像她就是他身体里被取出的某一部分,他们本来就该这样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第二天早上的晨曦晓光中,他带着她沿着从前漂游过几天的那条大河,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而去。
木青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她相信等他停下脚步,那就一定会是他们将来的家园所在。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他们在河流边山崖的一个浅穴里停驻了下来。他们的干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所以需要去找东西补充食物。
这里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骊芒应该是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此,所以带了她去。
木青看着他敏捷地爬上了树,掏了一个鸟窝,带了几枚鸟蛋下来。
每个都有她手掌大小。
他又在一棵大树腐朽掏空的洞穴里抓出了几只肥硕的大号地鼠。木青看着在他手上吱吱乱叫不停扭动身子的那东西,虽然有些惊惧,只是想到自己连带血的生肉都吃过,便也释然了。
最后他射杀了一只被惊起从他们面前仓惶逃过的倒霉的狍子。木青拎着自己顺手采摘过来的用大树叶包裹起来的野果,两人满载而归,这时天已经擦黑了。半路的时候,木青突然听见自己边上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吃了一惊,一下跳到了骊芒身侧。
骊芒安抚地拍了下她的手,自己握了锐矛,小心地拨开了草丛。等看到引发了异响的来源,两人都是松了口气。
那里有只奇怪的小东西,正在一次次地努力地想站起来,却又一次次地倒了下去,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声。
说它奇怪,是因为它长得有些像狮子,但全身的毛却是黑色,体型看起来比小狗大不了多少,看起来像是出生没多久的。
木青蹲了下去,借着仅剩的黯淡天光仔细地看了下,发现它的后臀和腿部有被咬过的痕迹,鲜血淋漓,上面还扎了些毛刺,这才无法站立。
骊芒伸出手,一下已经粗暴地拎起了小家伙的脖子,看样子是要扭断它脖子送它小命了。木青赶忙哎了一声,从他手上夺了过来。
小东西受了惊吓,缩在木青怀里不住呜呜地叫,头使劲往她胸口蹭。
骊芒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白了自己一眼,抱了小东西就往前走去,只好跟了过来。
两人回了起先找过来的地方,木青顾不得别的,先就叫骊芒给她照着手电,自己抱着小东西,用军刀上的镊子小心地拔出了它身上的一根根刺,又叫骊芒到附近拔了些草药过来,嚼烂了敷在它伤口上。
骊芒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是看上了这小东西,要带着一道走了。其实论他想法,十只只怕也早就架火上烤了,只见她这么喜欢,也就只好由她去了。
木青把烤熟的肉细细地嚼烂了,和着果子的汁水喂给了小东西吃。吃完了,那小东西竟一口叼住了她一根手指,用软软的舌头包裹住不住咋吮着。木青觉得又痒又滑,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放在了脚边用兽皮盖着,夜里还醒了几次,看看还在不在,弄得骊芒郁闷不已。等她第三次要爬起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把扯了她回来狠狠压在了自己身下。
小东西趴在边上,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边上纠缠在一起的起伏不断的两个身影,和着他们发出的响声,喉咙里轻轻地呜呜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