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并没有遮掩, 底下大部分出席的官员和有经验的记者都意识到台上某人干出了什么事。
公安派系和军方派系位置比较近, 阎喆和郝西更是在宣传.部门的要求下坐在一起, 毕竟这两人都长得不赖,便是称不上大帅哥,也是相貌端正这一挂的。在官方宣传阵地已逐渐娱乐化和粉丝化的今天,宣传.部门甚至对前来直播的电视台下了硬性指标,要求他们多拍摄这两人的镜头, 毫不掩饰他们想将两人包装成小鲜肉出道的心思。
两个“小鲜肉”旁边,苍苍子的位置就在那儿。
开学典礼也有道门佛门的代表出席,苍苍子的打扮不算太起眼——毕竟其他方面更起眼——阎喆也没太大压力,转头直接问苍苍子:“应小泊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了?”
没有经验不明白应泊抬手做了什么的苍苍子十分茫然,回望他。
郝西插嘴:“鹰不泊正事上还是很靠谱的。”
阎喆道:“你这个印象一定哪里有问题。”
亲人和旁人对同一人印象不同并不是出奇的事, 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代表阎喆比郝西更担心应泊一些罢了。
然而阎喆眼里,苍苍子只是老神在在,望着台上应泊。
大礼堂后面的灯光已经关掉了,五六道光柱打在应泊身上, 对准他的还有十几台摄像机, 上亿的观众通过网络和电视看着他。
“放心,”苍苍子对急出一身汗的应泊兄长道, “他不会说你想的那些事的。”
这三人不远处, 同样是第一排座位上, 坐在最中央位置的那个老人抬起手, 堵住了身边人的话。
“虽然按照习惯安装了提词器, 但我记得你们说,应校长已经把演讲稿倒背如流了。”
“不是,总理,这次直播没有延迟,万一出了事我们不能——”
“先别急,”老人道,“应校长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他不会干出格的事的,安静下来吧,我听听他打算说什么。”
老人的话一锤定音,前排座位刚掀起了一道波浪,还未抬头,又平复下去。
整个大礼堂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应泊清了清嗓子。
他的第一句话,果然不是老人扫过一眼的演讲稿开头,甚至听上去过于平凡了些。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个很偏激的人,”应泊道,“想法大抵和你们中学二年级时的想法差不多,认为社会是黑暗的,官员是**的——”
第一排许多人同时咳了咳。
“——好人总不会长命的,而人渣,是天底下过得最舒服的一种人。”
应泊顿了顿,道:“也和一些人一样,这个结论虽然由我本人得出,但我又并不服气。人渣毁了我的生活,我自然有权利使用任何方法报复他们,哦,这部分是我个人的想法了,我有权利报复,无论使用的方法合法不合法。”
这种明显违反了西方政治正确的言论顿时在网络上掀起一个小高氵朝,东方的政治正确其实也违反了,但和许多人心里的想法一样,讨论的人倒是没欧美那么多。
应泊并不在意网上的讨论,他道:“直到去年年初,我也还保持着这种想法,结果却等到了我人生里的又一道晴天霹雳。当然,那道晴天霹雳放在今天连毛毛雨也算不上了,但当时,它的确让我反思了一些事情。”
他笑了笑,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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