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介于平安州隐隐的反叛架势,这段时间以来,有所萧条。
贾琏看到平安一派人马来迎接之时,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大夫先给他们调养一番,自己狠狠的睡了一觉,养精蓄锐。
正当贾琏酣睡之际,平安州一帮人马看着三爷,面带忧患之色。
他们自打弄出个太子儿子旗号,但也不说厌恶贾琏喧宾夺主,就是皇帝居然说老皇帝被活活的气死了,要知道历朝历代向来以孝治国,这么一来,就算他们旗号打的是正统,有个德行有污的贾琏,也占不了多少理。
被人一路连打带药的给弄了过来,三爷还没缓过神来,揉着疲倦的大脑,默默的看了众人一眼。平安州由他联系太子旧部,整合的最多也就七万兵马,其中还有一万乃是残兵弱将。这样一支队伍,贾琏若是要从正面来抵抗军队,完全是行不通。
而他原先的打算乃是细水长流,慢慢的渗透华晋的盐,粮,衣,等百姓所需的基本行业,而后扼住命脉。他们要的是皇帝寝食难安下台。太子没有子嗣,他们就没有借口。
可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
从发现二皇子或者说皇帝在朝他们下手,反与不反,只是为了活命。
“我曾……传信,如今……贾琏……已经到来,你们观其如何?”三爷断断续续的问道。
平安节度使,武将中的老大,潘勤回忆起大半年前与贾琏交涉的一幕,而后看看三爷,感叹道:“若说三爷信中乃是真,不论是以鸣镝之法□□仆从还是分家断宗,与我们交易,此人若不是学勾践卧薪尝胆,便再也找不出词来形容,士别三日,非吴下阿蒙。城府之深,含而不露,三爷,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日后……”既有遇良主的欣喜,又恐日后免不了狡兔死。
他们是太子旧部,当今容不得他们,为了活命,才聚集在一起,可若到最后,依旧要死,成为他人成功的踏脚石。
不免有些……心寒。
说到底,还是利字当头!
“他许诺杯酒释兵权。”三爷端着茶,抿了一口止痛药剂,看一屋子沉默的人道:“你们设计他父子在先,而后……且可自去试探一番吧……到时候……咳咳……”
正说话间,便有人来报,贾琏来了。于此同行的还有贾赦。
贾赦悄声的拉拉袖子,“你……你莫要口空说天话,吹牛一般,就像……就像,你当初。”贾赦垂垂头,闷声道:“当初说贾家结局一般……我信你……莫过于你是我……儿子。且……又自己无才,但是……他们不同的。”边说,贾赦手摸摸金娃娃,整张脸皱巴巴的踌躇着似乎在下什么决定。
贾琏脚步一顿,看贾赦的目光多了一丝的柔和,缓缓且郑重道:“父亲,您莫要多忧。”嘴角一勾,看着自家抽风爹对此娃娃的重视神色,在联系贾珍临死之语,也就明白了缘由。
虎符,金娃娃,太子,贾赦,真不愧是好基友。
“这个--”指指金娃娃,“乃是父亲睹物思人的慰藉之物,情意重于一切。父亲您只要欢欢喜喜的便可……”
“它,是……”
“父亲,孩儿自有资本与他们沟通。”贾琏继续相劝,好说歹说把人说回去。
贾赦默默的看着贾琏身形,饶是背影也能感受到那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自信与淡定。低头看看金娃娃,忽然之间眼角一涩,儿子是不是聪明儿子,他好像都没有……身为父亲该有的担当。
他只是一个仗着靠山耀武扬威的无能之辈。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