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怕,静下来想想,他们还是挺勇敢的!!
挺勇敢的两人带着四个太医,哭着脸回去,特别是贾赦,往马车角落里缩,他要怎么回去跟儿子说,出去一趟,弄回四钉子。还是能不着痕迹下药的那种?他以后还怎么装病啊?
“珍哥儿,叔叔还能在东府呆会不?”
“不行!”贾珍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非常果断的拒绝,十分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您府里还有老太太,还有政叔他们在等着您呢,我……侄儿绝对不要踏进去,我病了,很严重!”说完,还应声的咳咳咳了起来。
贾赦:“……”人和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哪里去了,族长不该给老叔叔当当靠山吗???
翻白眼,没好气的瞪贾珍。
贾珍默默的转身,对着车墙,岿然不动,他自己反醒还不行嘛!
其实,对皇上,他到没多少害怕,毕竟“天高皇帝远”,日理万机的皇帝死死的盯着一个纨绔,肯定不现实。但是对于贾母,就不同了。几十年的积威忧在,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手里没准捏着他不少阴私呢,他就怕一抖索,就稀里糊涂的应下了。
还不如不去,反正族里,自从元春封贵妃,那些族老就愈发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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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流言跟凛冽的寒风一般,瞬间席卷了四九城。不说勋贵官僚,也平民百姓也哑然不已。“百万多两白银,贾家好有钱,真不愧是两府国公啊,女儿选婿的排场好大啊……”
“啧啧,这贾家女婿必须得探花郎吧~”
“嘿,女婿还有当今呢!”
“也是,开春谁万一被选上了,那就是连襟皇帝了!”
“……”
外行的平民凑热闹,内里的官员却是两派对峙,看着贾家几乎要冒出火来。不会循序渐进吗?一道闷雷炸响,连过年也不给个安稳。
顶着众人愈发露骨打探的视线,贾政面色十分的不好,难堪至极。但他毕竟顶着工部员外郎的头衔,最后一天上衙,他又不能跟贾赦贾珍一般直接进马车潇洒回家。只好先派人将此事先告诉老太太,又命人快马给内兄王子腾去信。如今四大家族,也就王家能拿得出手,而且王家会站在他身后,至于史家,虽然有母亲在,但终究已经跟当家主人隔了一辈。
他不能在受到牵连,已经够了,就今日之举,贾赦就已经破坏了他的谋划。
还欠款让贾家成为勋贵眼中钉,又破坏了他儿子宝玉的婚事。
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贾家好不容易中兴起来,他是贾家的主人,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掉。
一脸阴沉的坐在办公之地,贾政看着眼前的邸报,眼中闪过一道厉光。真好,王家大舅已经到十里屯,马上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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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府里,贾赦还犹如在云端,派人打听到贾政还没回来,就松了一口气。一脚踩在地上,还不可置信的多踩了几脚,感受到脚踏实地的踏实感,贾赦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深呼吸,走进了自家院子,看着熟悉的精致,瞬间又生龙活虎起来。
随后看着一左一右的两太医,笑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能开花,嘿嘿几声,“有没有让大老爷龙虎精神的药?”
“……”
刚进太医院,看起来没什么后台,因此被派来的两个小青年面色微微的泛红起来,一开始就问这么羞人的话题,还大白天,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有点难为情啊!
“那千杯不醉的呢?”
两人不明所以的摇头。
“又没?那你们专治什么啊?!”贾赦不满,甩袖,“大老爷我就酒1色不离,这两都不行,你们治疗哪门子的病啊?换人,换人!!!”
“治、谨、言、慎、行!”忽地背后传来悠悠的一道声音。
贾赦:“……”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如竹挺拔,若兰般悠雅的儿子,就不知不觉矮了半截。
贾琏瞅了一眼贾赦,非常的想把人揪起来揍一顿,熊孩子有木有?说句老小孩都不见得是夸你!
安排好了两太医的住处,贾赦慢吞吞的交代了今朝发生的事,着重的描写了他和贾珍的高大无畏之情,对比着脸色难堪的众人,非常的解气,非常的爽快。
听到经年的旧政1敌,贾琏眉目一挑,双手不自觉的敲起了桌面。这是他思考惯用的手势,这般咚咚有节奏的响动,让他感觉犹如在现世,面前摆放着一台电脑,可是解决任何事。
迎春也罢,黛玉也好,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眼光束缚在宅院之中,简直是太low。
至于后院,要是不听话,他还是想送老鼠药,怎么办?
一想到今日的意外得知的消息,贾琏斜眼看看低头喝茶,一手把玩玉石的赦大爷,嘴角勾勾,“父亲,儿子能问一句,儿子的外祖吗?”
传说中外祖一家显赫至极啊!!刑部尚书律令大家的外祖,教化夷民特封为候的大舅,战死沙场的二舅,还有当今一直莫忘的状元帝师三舅舅。就连外祖母也是出身世家,传承千年的张家,据说祖母跟当代衍圣公之母是姊妹啊!
#便宜爹,求个解释啊!#
瞬间有种**!丝变身高富贵之感。这外祖一家太给力,有点承受不了。
“外祖?”贾赦忽地瞪眼,过于惊诧,手里的茶盏跟着抖了抖,“谁跟你说的?!”
“父亲,儿子记得幼年,您曾说母亲死于难产,那么外祖父一家呢?”默默的盯着瞬间变色的贾赦,贾琏哀怨起来,“今日与友人交谈,才微微知晓,要不然他日说起,就构陷儿子于不忠不孝之地了。”
“我……还是休要在提了,你只需知晓你外祖父一家满门英烈,满门不……存。”贾赦愈发的垂头,“莫要再提了。我累了,你走吧!”
连连的挥手,而后拿出逃命的速度,贾赦瞬间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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