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格非,“祖母不修炼了,我爹不让。”
黄枞菖也学着太贵妃的样子,把自己扭成一个糟溜虾仁,“太贵妃当时是这样。”
“哦。”赵格非点头,“这是印度传来的一种五禽戏,可以修身养性,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而且练习的时候不需要念一些杂七杂八的经文,我爹觉得很适合祖母,就找了图纸让她试着做一做。结果很好,祖母很喜欢,说自己像是年轻了十岁,现在下腰劈叉都比之前轻松了许多。黄瓜叔,您想试一试吗?”
“我是劳碌命,不到修生养性的时候。”黄枞菖,“这个印度的五禽戏,除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有其它功效吗?”
“应该有的,只是,……”
此时,赵格非收拾好东西,装了一个包袱皮,她拎着向外走。
黄枞菖跟着她,“只是什么?”
赵格非想了想才说,“因为需要辟谷,所以可以清心寡欲,使心地清净,少生欲念。这个,黄瓜叔一直在微音殿,需要很多东西,唯独不需要这个。”
“为什么?”黄枞菖问,“书上还说,为官需要清心少欲,这样才能吏民安之?”
“既然想要清正少欲,为何不去深山古刹?还有,……”赵格非笑着说,“书上不这么写,读书人就不爱看了。”
黄枞菖忽然极清淡的笑了一下,却不说话。
赵格非,“黄瓜叔?”
黄枞菖,“忽然觉得,姑娘真是你爹的亲闺女。”
赵格非,“……?”
兰叶巷到了。
赵府小院中有些闹。赵大叔应门,一看是赵格非和黄枞菖,连忙为他们拉住马的缰绳,让他们赶紧进去。
“这是怎么了?”赵格非拎着小包袱,一边走,一边奇怪,“我爹的院子清净,地方也隐蔽,向来没有客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比大年三十还热闹,就好像唱了一整本的大闹天宫?”
院子中,罗小草跪着一对儿夫妇面前,“爹,娘,你们快走吧,别再闹了。”
赵大妈收起蒲扇一样的手丫子,和树墩子一样的壮实的身躯,像个良家妇人一般,全身缩着立在廊檐下,此时,把温良恭俭让的气息散发到满小院子都是。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听见赵格非进来,连忙小碎步过来,“大小姐来了,这事儿太大,只能您做主!”
此时,罗小草没有扯住那个她唤做“爹”的男人,那人看见赵格非也过来,问明白她的身份之后,开口就说,“我家闺女被你爹强买做妾,你要管管。”
“我爹从不买妾。”赵格非则说,“再说,我为人子女的,长辈做什么事,我哪里敢插手。”
男人愣了一下,转念,也的确是这个理儿,又说,“你娘得管。”
赵格非眼神一硬,像西北经年的冰霜,却没有说话。
赵大妈连忙说,“先夫人已经往生了。”
罗小草的爹听不太明白字面上的意思,却大致明白,——这个赵毓,似乎没有老婆。
他心思转换,如果赵毓没有老婆,这是个好事,如今小草算是进了门,以后再同了房,生下一儿半女的,没准就有福气做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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