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自然也晓得这其中的缘故,若换了是莲子被人害成这样,只怕他比宝钦还要激动还要狠。只是无论她怎么勇猛,到底还是个女儿家,且又是三爷媳妇儿,若出了半点差池,回头秦烈还不扒了他的皮。
他而今身上背着林肃,即便是有心也帮不上忙,只得使劲儿吆喝着云初,一边指手画脚一边骂,“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不中用,赶紧给我冲,冲啊——”话未说完,前头拦着的那几个已经被宝钦切西瓜似的全都了结了。
宝钦一身衣服被鲜血染得通红,恍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唯有一双眼睛却是幽黑发亮,却是带着彻骨的寒意,摄人心魄。她拎着剑朝老七瞥了一眼,冷冷道:“还不快走!”
老七打了个激灵,再不敢多话。
有宝钦这个杀神在,再加上五斤又在到处捣鬼吸引走了岛上大多的兵力,他们这一行走得倒不算太艰难,不多时便与湖边的云佑接上了头,顺利地上了船。
这小码头被一片树林掩盖着,本就不起眼,再加上岛上而今乱成一团,自然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云佑是个细心的,早备好了干净衣物,宝钦一上船,便把外头的血衣脱了,又就着湖水洗了把脸,总算显出了些人样儿。到这会儿才发现身上伤了好几处,胳膊和背上都划了不少口子,渗出鲜红色的血来。
老七瞧着,心里头一个劲儿地叫苦,这一路过来,他背着林肃被保护得妥当,身上半点伤也没有,却让人家一个女人挡在前头,便是回头秦烈不教训他,他自己也过不了这一关。一面想着,赶紧又翻了些金疮药出来给宝钦。
船上只有宝钦一个女儿家,便是她再洒脱,也不好让个陌生男子帮忙来包扎伤口,要不秦烈回来了,只怕要把整个湖都变成醋。接了金疮药进舱,宝钦小心翼翼地解了衣服,仔细把药给敷上,随便包扎了几下后又重新换上了赶紧衣服,再出舱的时候,就听到岸上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凝目看去,果然是秦烈到了。
似乎不管在什么时候,秦烈都从来没有狼狈过,就算当初宝钦从燕军手里救下的那个皮货商人,也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岛上闹得如火如荼的,秦烈却胜似闲庭信步,手里拎着昏死过去的贺岚希,脚上健步如飞,浑不管林子里的杂草灌木刮花了贺岚希的脸。
“回来了。”瞧见宝钦,秦烈的眼睛里总算多了些热度,眯起眼睛朝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立时发现了不对劲,“你受伤了?”
船上的老七顿时打了个哆嗦,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宝钦咧嘴笑,“皮外伤,不碍事。”说话时人已迎了上来,目光先在秦烈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见他并无一样,这才放下心来,冷冷地瞥了地上软绵绵的贺岚希一眼,忍不住又踢了一脚,小声嘀咕道:“活该!”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竟来觊觎她的男人。
秦烈把死人一般的贺岚希扔给了云佑,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好似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阿宝,这就是你二师兄?”秦烈对于宝钦的两个师兄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心情,一方面,他们固然是宝钦亲人一般的存在,可另方面,秦烈又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嫉妒——尤其是梁轻言还明显对宝钦有着说不清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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