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钦猛地松了一口气,朝秦烈挤了挤眼睛,意思是问他怎么知道。
秦烈的眼睛里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我自然是知道的。”
他既然都这么说,那肯定是早有动作。宝钦约莫明白了什么,心里却愈发地好奇起来,若不是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她定要仔细问个清楚。
一行人下了船,立时便有人迎过来,一路殷勤地为众人引路。
下码头时看不出这岛上到底有什么异样,尤其是这会儿天色又黑,入目全是一片漆黑的林子,唯有中央有条羊肠小道,每隔不远便挂了个气死风灯,依稀可照见脚下的路。
引路那人年纪甚轻,自称叫张胜,一路上都唠唠叨叨的和众人说着话。旁人都不理他,也就宝钦笑眯眯地一直和他搭着话。
他们走了有一炷香的工夫,这才到了地儿。路两边设了关卡,大老远便把他们一行拦了下来,有守卫模样的人出来招呼,瞧见张胜,那人脸色才好些,笑道:“是张大人。”
张胜客气地朝他拱了拱手,笑呵呵地道:“这几位是李大人请来的客人,先前在机要处报备过的。”
那人听得是李大人的客人,面色愈加地客气了些,却还是让人进屋找了个册子出来,翻了翻,正色道:“是青河山庄的弟子,一共五人。”说话时,又朝宝钦等人打量了一番。
已是深夜,四下里漆黑一片,这关卡处只在廊坊下挂了两站灯笼,光线依旧十分昏暗。这守卫原先并不曾注意到张胜身后的这一群年轻人,待仔细一看时,不由得心中暗暗喝了一声好。
不说秦烈和五斤是如何地出众,但是宝钦这娇艳无双的容貌已是让岛上数月不曾见过女人的守卫们眼睛发直。
秦烈哪里容得自己媳妇儿被人这般打量,心里顿时有些不悦,脸上立时带了出来。好在四周光线暗,旁人并未留意。唯有五斤一直注意着他,见状不好,赶紧不动声色地拦在了他身前,将他那寒意森森的脸给遮了起来。
那守卫倒也有分寸,略看了两眼后便收回了目光,客客气气地开了关卡,请众人入内。秦烈的脸上这才好看了些。
过了关卡,又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才到了处院子门口。张胜上前去说了一句,立时有人进去通报,不多时,便有个中年男子出来迎接,笑道:“可算是来了,李大人侯了一下午。”
他们几个小辈,且又是江湖中人,自然没有人家亲自迎上门的道理,更何况,这几位本来就是冒牌货,自然更不在意。客气地与那人寒暄了两句后便进了院子。
正屋里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相貌端正的中年男人,穿得倒也朴素,只是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见了众人进来,不待大家行礼,他便笑着拦了,寒暄了两句后又朝宝钦道:“你就是巧丫头?十年不见,竟已这般大了。你父亲总在信里说你任性刁蛮,我看他却是太自谦了。我若是有这么个闺女,做梦都要笑醒了。”
宝钦不好意思地笑笑,红着脸不说话,眼睛却眨巴眨巴的,倒是有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模样。
五斤恰到好处地与李忠勃说着话,态度不卑不亢,云初和云佑偶尔插上两句,屋里的气氛倒是十分融洽。正当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李忠勃眉头微皱,仔细听了听,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宝钦心里一突,迅速地与秦烈交换了个眼神——姓贺的来了!
果不其然,方才在外头迎接的那个中年管事急急忙忙地进来通报,满头大汗,“大人,贺大人到了。”
李忠勃垂着眼眸好一会儿没说话,正当那管事准备再唤一声时,才听到他沉声吩咐道:“请进来吧。”
他的话才落音,众人就已经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李大人——”一身宝蓝色长袍的年轻人沉着脸缓缓走进屋,阴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在秦烈和宝钦的脸上稍稍多停留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太师椅上的李忠勃身上,“在下听说,岛上又来了人。”
李忠勃冷冷道:“本官早已跟机要处报备过,贺大人不会现在就忘了吧。”
那个贺大人淡淡地笑了笑,自寻了个座位坐下,慢条斯理地继续道:“李大人误会了,在下并无旁的意思。只不过,在下掌管岛上的安全,自然要操心些。依照岛上的规矩,这新上岛的人,不管是谁,可都是要先搜身的。”
搜身——秦烈瞳孔微缩,眼睛里顿时有了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懒了,天天窝在家里不想动,不想写稿子,不想出门,就睡觉,看电影,吃冰激凌。
郑重地告诫各位没有抵抗力的妹子,不要买家庭装冰激凌,一不留神就一个人包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