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不娶西衡公主,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一个挡箭牌。温长莺身份贵重,如果与她定亲,里面的程序太过于繁琐。安屛照顾了他半年之多,于情于理都是最好的人选。
“如果,”温长清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皇上硬是逼着王爷与公主成亲的话,怎么办?”
睿王轻笑,反问:“除了本王,温家还能找另外的皇子投靠吗?”
温长清一愣,睿王继续道:“哪怕没有联姻,你依然是本王最重要的谋臣,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
安屛从隔间出来,就看到秦子洲坐在窗边喝酒。
安屛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将长巾丢在他的手里,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秦子洲颠了颠手中的酒壶,又看着滴水的头发,终于还是听从了安屛的安排。
“天底下也只有你敢肆无忌惮的指挥我做这些琐事。”
安屛笑问:“这些琐事?我还让你做过什么?”
“摆摊、打猎、给人斟茶倒水,还有……出卖色相。”
安屛想起半年多以前,她逼着什么都不懂的秦子洲去卖花,哄得安家镇上的丫头媳妇们一个个春心荡漾的事儿。想到了以前,再看看现在,真正半年河东半年河西。
“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老爷子和茵茵,他们是在你的保护下吧?”
秦子洲擦了大半,又去拿梳子替她梳头,将掉落的长发卷在指尖打成发结。
安屛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也不在意,继续问:“你什么时候成亲?”
秦子洲的动作一顿,半响才喷着酒气:“你都听说了?”
安屛很是平静的笑了笑:“你这王府里的人都是大嘴巴,丁点大的事儿想不知道都难。”
秦子洲有些生气,整个人趴在她的背上,伸长了手臂去勾酒壶,又倒了酒,就着拥抱的姿势给她喂酒,安屛来者不拒,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她却觉得气闷。
兴许,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缘故?
转瞬有觉得好笑,什么第一个男人,她在上辈子好歹也有几任男友,男人的滋味早就尝过了。虽然在这个朝代好女不侍二夫,可她不觉得自己要把着一个高富帅死死不放,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作为女人也可以开个后宫嘛。
“什么后宫?”秦子洲捏着她的耳朵,含糊的问。
“我的后宫。”
“你的?”
“对,我要建一个后宫,里面专门养美男。有温柔体贴好推倒的美大叔,也要有面嫩傲骄假纯真的美少年,还有有四肢发达八块腹肌的健美男,更要有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床的家庭主夫!”
秦子洲冷哼:“你好大的胃口!”
安屛笑嘻嘻,反身摸着他的俏脸蛋:“哎,要是再多一个像你这样,要权势有权势,要本事有本事,要美色有美色的全能型高富帅就好了。那样,我的人生就完美了。”
秦子洲脸色青黑:“原来我也是你后宫人选之一。”
那酒有些后劲,安屛被秦子洲连续的灌了几杯就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还傻兮兮的点头:“对,你就是我后宫的正宫娘娘!”
秦子洲直接将酒壶往桌上一抛,把人往肩膀上一扛:“既然如此,今晚就由本王侍寝好了。”
还没走到床边,就已经快手撕了她穿了没多久的亵裤,胡乱的在她腿间摸了一把。也许是沐浴完没多久,里面还湿润得很,秦子洲也不再多话,把人往床上一压,就站在床边从后面窜了进去。
安屛惊叫了一声,张大了眼去瞪他:“你不会温柔点啊?”
秦子洲凑过去咬她的唇瓣:“对不住,我既不是温柔体贴的美大叔,也不是下得了厨房的家庭主夫,我有八块腹肌,四肢发达头脑倒是不怎么简单,天生就爱蛮干狠干,横冲直撞。”说着,就马不停蹄的冲撞起来。
安屛整个人差点被冲倒在床上,揪着软枕反手去打他,秦子洲夺过枕头压,将她翻了个身,把枕头垫在了她的臀下,一手压在珍珠上,继续奋力开阔。
安屛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身子得了趣,她向来服从自己内心的欲·望,也稍稍抬起身子往上凑,秦子洲得此鼓励,郁闷的心情稍有缓解,动作慢了下来,握着她的腰肢开始轻缓戳刺。
安屛皱着眉:“你是乌龟呢,动作这么慢。”
秦子洲道:“我喝多了酒,没力气了。”
安屛直接推了他倒在床上,自己坐了下去起起伏伏来,这姿势由安屛掌控火候,她或快或慢,或转动腰肢不温不火的试探,或大起大落的冲锋陷阵,过了一刻钟,她也趴到了秦子洲身上,拍着他的胸膛:“只顾着享受的废柴,起来,干活。”
秦子洲闷笑,双手抬起她的腰肢,以狂风骤雨的气势将她再拉入欢·好的旋窝之中。
这一整夜,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与女子的娇蛾此起彼伏。
第二日,秦子洲在明亮的日光中醒过来,迎接他的是一室空寂。
安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