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开始h和巫琮的关系不知不觉稍稍更加亲近了些,巫琮总是笑眯眯地为晚归的hotch留上一份夜宵h也时不时接手一下闹腾的丹砂,让巫琮有空闲干些需要清净的工作。
比如现在h就在公寓里看着丹砂和周末过来住的小jack坐在一起搭积木,一墙之隔传来琴声淙淙如流水清风,终于摆脱了丹砂的巫琮满足地沐浴熏香,沉水香在香炉里燃起白烟袅袅,从最上的小孔倒流而下,刀工利落的崇山峻岭间烟气渺茫,随着琴声四散而去。
琴是巫琮亲手做的,说不上是最好的却是最合他心意的,当年还被他带进了墓里陪葬,后来巫琮的墓被土夫子洗劫一空后这把用料名贵的琴就和其余陪葬品一起流落海外,直到前几年才被陆陆续续还回来。
说实话,那时看到那把琴弦腐朽木头脱落的琴,巫琮一时间都不敢去认,而后心疼得无以复加,赶紧千里迢迢从国内空运了大堆原材料重新修补这把琴。
今天的天气刚好,正适合把这把修好后不久的琴拿出来试试音,室内空寂熏香袅袅,恍惚间就像还在千年之前,他的心脏还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还是那个白马轻裘过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世家子弟。
彼时年少,鲜衣怒马,虽然幼稚得有些可笑,却仍忍不住时不时拿出来回忆一下,把落了灰的过去擦擦干净,仍是那般鲜明如昨日。
指下琴弦错了个音,新上的弦划过皮肤,划开一个浅浅的伤口,并不痛,却叫人恍然回神。
琴声断了。
隔壁传来丹砂的笑声,“hotch叔叔,我们做了个城堡!”
“大城堡!”小jack跟在小姐姐后头点头,他和丹砂搭了一个很大的城堡,有城门还有尖尖的塔楼,用掉了足足三盒积木。
h认真地看了看这个配色艳丽不怎么稳当的城堡,诚恳地给予了夸赞,同时稍稍给了一些建议——比如把那个摇摇欲坠的塔尖扶正一点?
丹砂接纳了他的建议,把塔尖扶了扶,高兴地发现城堡变得更加漂亮了。
“hotch叔叔好厉害!”两个孩子敬仰的眼神让hotch非常受用,揉揉jack的头发问道:“要做饼干吗?”
“要!”两个小家伙抬高双手欢呼两声,排着队跑去洗手然后做饼干。
h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现学现卖弄出来的面团是不是足够用来做饼干,刚买回来的饼干模子是不是好用,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小家伙像模像样地拿着饼干模子在面皮上摁。
快到午饭的时候巫琮敲敲门呼唤里头玩闹的几个出来吃饭,作为hotch帮忙看孩子的回报他包揽了两家的午饭,左右也就是多做道菜添两双筷子的事情,占不了多少时间。
尤其是和他这么多年后难得的清净时光相比。
就跟所有家里有孩子的家长一样,巫琮一边觉得孩子实在是可爱得叫人心里发软毫无抵抗力,一边又确实觉得自己的私人时间似乎被压缩得几近于无,尤其是他这种无限接近于单亲家庭的状态,养的又是几百年都长不大的孩子。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享受过这么安静不需要担心丹砂的时光了。
感动之下嘴上说着就是多双筷子的巫琮身体无比诚实地翻开菜谱学习了不少西餐做法,让餐桌上多了些新鲜花样。
按照某位基佬紫凤凰的说法,某个老粽子是越来越贤惠,当可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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