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打了于千岛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是人都知道传闲话每经过一个人的嘴就会按照传话人的意图或多或少添枝加叶,以至传到最后时和事实真相相差万里。
即使有龙云在道上的口碑,一星期后,闲话也演变成三个大方向:
登高忘旧,去了紫孔雀就狂起来了,把老东家的人都给揍了。
龙哥冲冠一怒为蓝颜,和艺术总监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如果说这两个还算多少靠点谱,无非一个想抹黑他,一个是大嘴长舌的妇男闲得没事干瞎琢磨,那第三条更是匪夷所思:于千岛欠龙云二百块钱不还!
龙云都无语了。要说200后面加俩零他把于千岛给揍了还差不多,哪儿就那么没起子因为二百块钱打架?又不是中学生。
然而这事还真没用他操心,英俊哥大智慧没有小鸡贼还是富富有余的。指使小远故意在于千岛犯瘾时叫来办公室,一包一包诱人的白色小粉末就那么胡乱堆放在桌面上,然后小远借故离开,等再回来时……嗯!少了两包。
于是闲话出现终极版本:于千岛手脚不干净连抽带偷,无视龙哥的警告被英俊哥抓了个现形儿,活该被赶出龙城大都,失业流浪街头。
常英俊倚着龙云家厨房的门框剔牙,偶尔打个嗝儿,满嘴都是芹菜肉馅的饺子味儿混着大蒜味,这叫重新再“香”第二遍,特满足。
龙云偏开头:“您能不冲着我打嗝吗?”
常英俊龇牙笑,“你们家老太太真会炖肉,刚才还说下回给我烙饼、酱肉,卷着吃。唉!我妈活着那会儿只要我一星期不打架就给我做这个解馋。可惜啊,那时候太苦,等我终于混出来点了,人也不在了。”
龙云低头刷碗,“老爷子还在?”
“在,二婚了,自把新娘们儿领进门就没再让我进过门。”
龙云看了他一眼,怪不得这厮总是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倒霉相,“以后乐意来就常来,我妈好客,是孩子都喜欢。”
搁着一般人怎么也得客气客气,但英俊哥天生不知道客气俩字怎么写,尤其是有好吃的的时候,“得嘞!下次我把你侄女也拎来。”
龙云继续叮了咣啷的刷碗,常英俊也不走,就倚着门框津津有味地看他做家务,好像这是多新鲜的事儿似的。
没一会儿龙秀冲了进来,“你可别刷了,粗手笨脚的,出去出去!”
这是龙秀和叶素兰上周末逛了大半天才买回来的新餐具,白瓷小绿叶,倍儿透亮又轻巧,俩女人宝贝的不得了,时时刻刻监督家里的俩男人轻拿轻放。
龙云和常英俊被龙秀轰鸭子似的轰出家门,俩人杵在大杂院门口聊天。
“咱妹够野的。”
“因为她不知道你是干嘛的,要不立马变鹌鹑。”
常英俊叼着牙签,“云子,咱妹不会是生气我让小远当经理没把位置留给你吧?”
龙云哼了一声,“咱们那边的事我从来不跟家里人提,我妹哪儿知道谁当经理?您心里打鼓就直接问我,咱哥们儿还兜什么圈?”
常英俊挠头傻笑:“小远跟的年头最久,你又在紫孔雀那边混得挺好,我要硬把龙城的经理也留给你,那纯粹是拉仇恨。”
“我懂,所以咱哥们儿有些话不用说透。”常英俊激动了,“云子哎!你真是我肚儿里一蛔虫!”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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