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听说父母来皇都了,派人告诉他们,自己想去探望他们。但魏暮云让人带话回来说不想见她,墨竹无奈,知道母亲还怪罪她跟庶族‘私奔’,心想不见就不见吧,在一个城内住着,早晚会消气的。
她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怀卿忙归忙,但她能感觉到他心里有自己,两人分开的时候,她只是怕他遇到危险,至于什么变心呀,聚少离多感情淡漠啊,从没想过。
转眼到了秋末,皇都的气候较之翠洲和云州都来得冷,墨竹不大适应,早早的穿了厚衣裳烤炭火。
这一日,天正寒,早上起来,地上挂了一层白霜。怀卿一夜未归,派人回来告诉她说出了点小事,忙完就回了。墨竹明白,哪有所谓的小事,每一件都牵扯无数人的身家性命,何怀卿跟袁克己在比赛安插亲信,这一点跟任何权臣无异。
对广汉王的党羽和不服他们的士族,杀一批,关一批,秋后算账忙的不亦乐乎。墨竹听何怀卿的吩咐,鲜少出门,但已经嗅到了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
墨竹最近为一件事发愁,之前一直没感觉,但日子安稳下来,就寻思起孩子的事了。
她非常想生下士族跟庶族的孩子,然后看众人扭曲的面孔,一定十分有趣。可惜老天不满足她,这么久了,肚子静悄悄的没动静。
她正想这事,忽然母亲派人来请她,说让她尽快过去一趟。墨竹纳闷,她想去拜见她的时候,她不见自己。今天怎么突然要见她?纳闷归纳闷,墨竹还是去了。
其实她想见父亲,对母亲并没多少感情,加之她又看自己不顺眼。
没想到,魏暮云居然亲自在门口迎接她,一路护着她进了屋子。
“好孩子,你先坐下歇歇,我有事跟你说。”魏暮云把婢女都打发下去了,亲自去关了门,然后握住墨竹的手,紧张的道:“何怀卿知道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墨竹笑道:“我又不是被他关起来了,我见谁随我的便。要是知道我来这里见了您,他还要高兴呢。怀卿一直以为您在生我的气,若是知道您肯见我了,不知多高兴。”
魏暮云正色道:“少说两句吧,我今天叫你来,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墨竹心里暗暗叹气,无非是跟她叨咕不要被庶族拐跑,血统很重要这种事:“……您说。”出于礼貌,她没表现的太抗拒。
魏暮云挤出几滴泪,搂住墨竹哽咽道:“我本不想把你的身世告诉你的,但今日发生了一件事逼我不得不……”
“身世?”墨竹惊讶,她还有什么身世之谜?
魏暮云托住墨竹的脸蛋,怜悯的道:“……你千万别被吓到,你其实不是我的孩子,你是广汉王的女儿。”
墨竹愕然,不由得指了下门外:“……那个,篡位的广汉王?”脑袋里像被风暴卷了一遍,一地的狼藉。现在广汉王无疑代表着逆贼,他的女儿们被当做玩物般蹂躏,她前几日还在可怜她们,没想到转眼自己也成了展板上的鱼肉。她干笑道:“娘,您别吓我。”
“你别吃惊,我还要说一件事,你或许能难以接受。你的母亲是大长公主……”
墨竹眨了眨眼睛,猛地想起处死的皇甫筠瑶临死前唤她‘姑姑’。如果大长公主是他们的姑姑,广汉王是他们的父亲,那么她是……兄妹之间生的孩子?
她豁然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您是不是吃五石散了?怎么说这么没影的话?”其实内心已溃不成军,她是谁的孩子,魏暮云最清楚,也没必要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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