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南朝惊恐地:“你告诉他我们装了启爆装置了吗?”
廖陈半天才说得出话来:“我没启动,可是,可是……”可是被箭射中,肯定会爆的!光是铁箭头擦出的火星就会引爆油罐啊!
南朝觉得头晕,找块石头坐下:“我靠,他要被炸死了,麻烦你直接把我杀了算了。”
廖陈抖得差点没跪下:“我怎么会忘了提醒!”
南朝看廖陈一眼,不,是我们都有点希望他去死……下意识地疏忽了。天哪,这事会让韦帅望整死我的。
南朝j□j:“发最紧急的信号,让冷氏兄弟去救他。”
廖陈正大叫:“红色信号弹!”
冬晨落在城头:“出什么事?”
南朝顿时扑过去,一把抱住:“我的爷啊!出大事了,我们以为你死了!你差点把我吓尿了!”
冬晨忍不住轻轻推开他:“那,那别沾我身上……”
南朝气结:“我吓死了!你还怕我弄脏你衣服!”
冬晨温和地微笑着,往边上闪开一步:“多谢挂心。”你自己检查一下,你身上味道不太好。
南朝倒是一向知道这位公子爷的毛病,不禁一笑:“要不是你功夫高,我非把你抱住揉两下不可,好看的:。”
话说李永炽已经抓狂了:“喷水!喷水!”
南军中有喷水的毛竹做成的水龙,可是这粮仓着的却不是正常的火,水喷上去,火不但不灭,还炸开来,引起更大面积的燃烧,又烫伤了附近的士兵,吓得人人后退。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
正围殴陈桃的三位副将,就忍不住分心了。
其中一位趁两马相交,另外两位没注意时,轻声:“逃。”说罢不待陈桃动手,翻身落马。
陈桃看那兄弟一眼,天底下哪儿都有讲义气的,哪儿都有败类,只是遇到上司是条狗时,比较难当。手中刀,在落地的副将肩头,轻轻拖了一条口子。跃出包围圈,一阵砍杀,穿破重围回到自己队伍中:“跟我走!”
他不过带了一千多人,走了南人,又战死一半,余下的不过几百人,而另外几百人的队伍已经是浴血而战,没剩多少了。
陈桃一笑:“兄弟们,咱们仗义一把,活着的弟兄,就都带着吧!”
手下队长:“将军为我们挺身而出,我们唯将军马首是瞻!”
陈字旗在空中画圈,召集所有降兵降将。
陈桃杀向那百多人的队伍,此时粮草大火不熄,水浇上去,浓烟滚滚,渐渐有些看不清敌我了。
只听浓烟中此起彼伏的歌声伴着咳嗽。
陈永琪以优势兵力正在围剿梅子诚,忽见西面浓烟滚滚,顿时呆住,手下大将也慌了:“元帅,西边也遇袭了?”
然后传令兵到了:“报,粮草库被烧!李将军正带人扑火!军中生变,正在平乱。”
陈永琪问:“多少人反了?”
传令兵道:“数千人,不过已经镇压下去了。”
陈永琪微微安心,那么,如果把梅子诚这些人打败,我们还能支撑一阵。
此时西城的歌声已经传了过来,南城也渐渐一片哀歌:式微式微,胡不归?
陈永琪微微一愣,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泥中?要不是赵二,我怎么会陷在这烂泥里?打晋阳已经很费劲了,这根本不是一鼓作气,而是第三鼓了。
所有人都反对,陛下您非要打,然后您吓得拍拍屁股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