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烟的声音总算响起:“妈妈您说的是,只是……”只是总舍不得这侯府富贵?侯府待下人是宽厚的,秋烟这样的丫头,一个月一两月银,春夏秋冬共四套衣衫,每逢节庆还有赏钱,省着些的丫鬟,一年省个二三十两银子也是有的。
二三十两银子,有些男人一年也挣不到这么多呢。婉潞不自觉地哼了一声,在说闲话的董妈妈和秋烟停下来望望,见婉潞没有动静,两人这才放心下来,董妈妈又拍拍秋烟的手:“好了,你不好意思说,我去帮你和奶奶说,你嫁个好人家,你父母也喜欢不是?”
秋烟低头,唇边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微微嗯了一声:“妈妈还要在我爹娘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不然他们还当我不上进呢。”这是董妈妈没想过的,但很快就笑了:“我知道了,我出面给你做媒,你爹娘一定是欢喜的。时候也差不多了,请奶奶起来吧,梳洗后也该用晚饭了。”
婉潞听到秋烟走到自己身边小声呼唤,这才装作刚醒的样子懒懒睁开双眼,由着她服侍自己梳洗。院里又添了几个丫鬟,听董妈妈说这是楚夫人听说他们添了人口,怕人手不够使,预先安排下的。
吃过晚饭,照例陪着说笑,婉潞这才又重新回到自己屋里。赵思贤已经回来了,在灯下打瞌睡,听到婉潞的脚步站起身对她身后的孩子们张开手:“来,给爹抱抱,一天都没见你们了。”智哥儿早扑进他怀里,瑾姐儿垂着小脑袋在打瞌睡,小儿子还小,只是睁着眼睛望。
赵思贤把智哥儿抱起,笑着刮下他的鼻子:“还是大儿子好,见爹多亲,你妹妹和你弟弟都不好。”瑾姐儿本来在打瞌睡,听到这话眼睛睁的老大,只是瞪着她爹。婉潞把小儿子接了过来,在自己怀里哄着,见瑾姐儿这样,伸手把她拉过来:“别理你那偏心的爹,娘疼你。”
赵思贤把智哥儿放了坐下:“说的你好像就不偏心一样,来,德哥儿,给爹抱抱。”德哥儿?婉潞差点把小儿子摔下去,这孩子叫学德,怎么听起来有点怪呢?赵思贤也叹了口气:“祖父起的名字,我就算不喜欢也要认了,不然怎么办。”
说着和德哥儿鼻子对着鼻子:“三个孩子,只有你是你曾祖父起的名字,你好福气哦。”德哥儿把眼睛睁的圆鼓鼓的,看着赵思贤,把自己的鼻子和他抵了下,咯咯地笑。他一笑,智哥儿就上前拉瑾姐儿:“妹妹我们也来玩。”
不等智哥儿把鼻子凑上去,瑾姐儿已经拉着婉潞的衣衫:“娘,娘,哥哥欺负。”智哥儿一张小脸顿时垮下来。赵思贤抱过儿子:“来,爹和你玩。”趁着智哥儿不注意的时候额头猛地碰过去,智哥儿被碰疼,哇地哭起来:“娘,爹欺负我。”
婉潞回头见赵思贤笑的都要打滚,往他身上打几下:“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赵思贤拉过智哥儿给他擦着眼泪:“那是,我的种,不像我像谁。”
婉潞把瑾姐儿抱在怀里:“还好有我们瑾姐儿,不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赵思贤哄好智哥儿,坐到妻子旁边:“我们瑾姐儿最牛了,刚回来就看中她祖祖的火炼金丹,摘了两朵下来,这么小的头,戴在哪里?”婉潞瞧着桌上插着的那朵艳丽牡丹,瑾姐儿早没有早上看见那花时那么喜欢,不由忧心地道:“他们虽是孩子家,也不能宠太过了,那毕竟是老人家心爱的东西,就这样摘下来,她玩会又不喜欢了,实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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