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潞刚想迎出去,前面就来了一从人,领头的就是浅草,婉潞急走两步上前,刚要开口浅草已经笑了:“这里也不是旁的人家,我在那等不住索性就先进来,想着姐姐在亲家太太这里,所以就走过来了,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说着浅草已经连连福了下去,婉潞忙携住她手:“你不嫌我没迎出去就是了,还和我来这个?”说话时候,浅草身后跟着的荣姐儿也上来见过表姨,又和瑾姐儿见过,这才往里面去给楚夫人问安。
楚夫人见婉潞去而复返,身后还跟了浅草,脸上不由露出笑容:“表姨奶奶这么多日子都没见着,我还怪想着你呢?”楚夫人年纪渐老,不似年轻时候喜欢端庄的女子,反而是秦氏浅草她们这样爽利的妇人入的了她的眼,况且婉潞这些年管家也有章法,楚夫人爱屋及乌,对她的亲戚也是另眼相看。
浅草又说笑几句,帮楚夫人瞧了两把牌,楚夫人眼虽在牌上,见浅草虽笑着那眼还是去瞧婉潞,对婉潞道:“六奶奶,你们年轻人定还有你们的事,就先下去吧,就让我们几个老人家斗牌。”浅草虽站起身,但嘴里的话依旧那么好听:“瞧亲家太太说的,做侄女的能在亲家太太面前多待一会那也是别人望不到的。”
这话说的一屋子的人都笑了,笑声之中婉潞带了浅草行礼离开,等出了院门浅草才叹气:“也是姐姐你,不然就那么一大家子人,我是怎么都应付不过来的。”婉潞脸上的笑容很浅,没有接浅草的话茬,浅草历来都是爱说话的,接上道:“不过世事难求全,像我,若没那么一个丈夫,也能称得上十全了。”
婉潞回头看了眼,见荣姐儿和瑾姐儿姐妹俩远远跟在后面,想必听不见这里的话才开口:“浅妹妹,这话你在我面前说就罢了,孩子面前可怎么都不能说。”浅草笑了:“我自然知道,也只有姐姐这里才能说几句真心话,我娘他们虽然疼我,这些话还是不敢说的。”
瞧着浅草那明艳依旧的脸庞,婉潞只是轻轻握了下她的手,夫妻离心,恩爱不再,比死了丈夫更让人心碎。也只是浅草想得开,换了别人只怕就成天哀怨,早成怨妇。想起九奶奶,婉潞的眉不由微微皱了皱,浅草会错了意,反握住婉潞的手:“姐姐你不必为我叹气,我日子过的好着呢,钱随便我花用,又不需管家,想去哪里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上次之后,儿女婚事他也不敢再插手,我挑了个合意的儿媳妇,就等着再挑个可心的女婿,那些事就了的差不多了。”
荣姐儿已经走到婉潞她们的身后,恰好听到浅草后面一句,脸不由红了红,浅草拉住女儿的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女儿家一辈子的大事,总要找个可心的?再说你弟弟都定亲了,你这姐姐也该寻一个,难道还要你弟媳先进门不成?”
荣姐儿的脸在阳光之下红的就像那初绽的玫瑰花,微微翘起的唇比最娇嫩的玫瑰花瓣还要嫩,这样如玫瑰般的女儿,婉潞伸手抚一下荣姐儿额前的乱发:“你娘说的是对的,总要问过你才好。”荣姐儿更羞了,摔开婉潞的手:“表姨你也笑我。”
扭身想跑,又想起这不是自己家里,也不是外祖家里,只得转回身低头站在那捏着衣衫边。浅草笑了,婉潞的笑容也到了眼里,轻轻推一下瑾姐儿:“我们姐妹要说话,你们小姐妹就去园里玩吧。”瑾姐儿规矩行了一礼就去牵荣姐儿的手,看着她们姐妹的背影,婉潞轻轻一叹:“我在闺中时候,就少这么一个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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