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儿外孙女用过午饭,朱氏算着淑娥他们也该回来,讲了几句就上车回家。婉潞带着智哥儿送她出去,还没到二门那就听见前面有哭泣声,苍老的声音在那里不停哭诉我的夫啊,你怎么就这样咽气了。中间夹着劝说:“李嫂子,你哭又有什么用呢?三奶奶已经吩咐给你二十两的烧埋银子让你去葬了你男人,我们又都是侯府的家生子,你难道还能和主人去打人命官司不成?”
那哭声还是没停歇,又进来另一个声音:“李嫂子,这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的地你哭哭啼啼的,三奶奶不过是看在你新丧了男人,才容你在她面前哭几声,你在这里还要哭的话,惊动了主人,不要让你的命也丧在这里。”
哭声停歇了一会又变高了,婉潞停下脚步,春燕已经出去喝道:“这是谁在那里喧哗,难道不晓得这有人过路吗?自己没了主意,管不住男人,送掉男人和女儿的命,还有脸在这里哭?”
绿树掩映处钻出一个老婆子来,先瞧见春燕,脸上忙堆上笑:“侄媳妇,李嫂子她刚没了男人,您大人有大量担待了她,我这就让她赶紧出去。”春燕冷笑:“她糊涂,你们也糊涂了吗?这样的人就该捂了嘴把她送出去,哪还有在这哭哭啼啼你们劝说的道理?”
那老婆子急忙应了,抬眼看见婉潞站在那里,又磕一个头这才重新钻进树丛里,唧唧哝哝不晓得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就没了声音,春燕这才走回婉潞身边:“姑娘,没事了。”
婉潞垂下眼:“那是李妈妈,她男人?”春燕话里还是那样平静:“昨儿领了三奶奶赏的八十板子,抬回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咽了气,三奶奶慈悲,赏了他二十两银子发送,谁晓得李妈妈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诉冤,真是不晓得轻重。”
说来轻描淡写,背后却是一条人命,婉潞回头看了眼,李妈妈已经被人拖出树丛,往另一边转出去了。朱氏不明白缘由,只在那里和智哥儿说话,蓝天白云,绿树红花,小鸟在石上树间蹦跳歌唱,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褚姨娘被马姨娘这么一闹,本已病弱的身体这下更是躺的起不来床,楚夫人也躺在床上,思梅她们自然要回来归宁侍疾。头一个恼的就是思竹,楚夫人是她嫡母,褚姨娘是她生母,哪能被马姨娘这样欺负?
归宁来的第一天,思竹就冲到关着马姨娘的小屋子里,吩咐自己带来的丫鬟婆子把马姨娘抓过来,要好好教训她一顿。马姨娘总还是受过宠的,那日昏了头做出这种事情,这几日被关在屋子里,已经在想怎么让自己病好,好让侯爷再回心转意,那些下人也没把她捆的很紧,哪禁的住思竹这样对待,惊叫连连四处躲避。
思竹带来的婆子丫鬟可比不得赵府的婆子丫鬟还给马姨娘个面子,她们都是只听思竹的话,伸手像抓小鸡一样把马姨娘擒了过来,拿起绳子把她捆的结结实实。
马姨娘尖叫道:“三姑娘,你也要有个上下,我虽是妾,也是你的庶母,你这样对待庶母,不怕天打五雷轰?”思竹已经拿过一块戒尺递给身边的丫鬟:“天打五雷轰,你自己顶撞正室,不守半分为妾的规矩,难道不该天打五雷轰。母亲仁慈,不忍下手,我今儿就代她教训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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