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绍侧着头看他,眸色逐渐变深。刚才他早已去水井等地找过苏朗清,岂会不知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假。只是这孩子撒起谎来未免太过生疏,让他方才心中的恼怒之意不由消了几分,反而升起了一丝疼惜之情。
他想了想,不想将人逼得太紧,便暂且放过了他:“哦。我渴了,给我泡壶茶来。”
“是。”苏朗清偷眼看向黎绍,见他一副漫不经心之态,似是并不在意,不禁大大松了口气,忙烧水泡茶去了。
黎绍瞅他不防,到梅花丛侧用脚轻踢开那杂草看了看,见那竹篮里搁着一副空了的碗碟和一些伤药,旁边则是一团被鲜血浸透的绷带,在杂草映衬下显得甚是鲜红刺目。
黎绍眉头皱了起来,心中虽是疑窦丛生,但他知苏朗清性情倔强刚烈,生怕又有什么误会,便按下性子,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
苏朗清显然是心中有鬼,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做事也是连连出错,不是跌了碗筷就是烫了手,看得黎绍眉头直皱,只差没把“做错什么只要肯坦白便既往不咎”的安慰话直接说出来。
这样到了第二日午后,黎绍见苏朗清虽然依旧在院中忙着自己的活计,但时不时地用那双大眼睛偷偷看向自己,便假意打个呵欠,捂着嘴进了房间。
他躲在窗后,见院中那少年又做了一会事情,似乎等他房间已经彻底静下来,才悄悄从梅花丛中掏出那个竹篮。
他先是将沾血的绷带洗净,晾晒在了黎绍从来不去的地方;又将一件旧衣裁剪成方便包扎的绷带,卷成一卷放在竹篮;之后才将碗碟洗净,盛上新鲜的饭菜也一起装进竹篮。
一刻不停地做完这一切,苏朗清长舒一口气,似乎是稍稍缓解了一下心中的紧张。他又看了黎绍的房间一眼,这才提起竹篮脚步匆忙地离开了院子。
黎绍悄无声音地紧跟其后,自是一点也没有让少年察觉。
两人沿着山路一前一后地拐进后山,进入了茂密的丛林。
其时已是初春,树木已经染绿,沿路一片郁郁青青。午后幽谷草香,空气清新,本是心旷神怡之景,黎绍却被前方少年匆匆的脚步所系,只觉心中焦灼郁闷非常。
他见苏朗清在前方一处溪流处停了下来,刚在猜测他的用意,却觉眼前一花,那个纤瘦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他顿时脸上变色,三两步奔至刚才苏朗清所立之处查看,只见溪水潺潺,郁木葱葱,哪有半分人影?
正是焦急,忽然听到自地下传来一阵“漆哩哐啷”碗碟破碎之声,而后是苏朗清惊慌的声音:“你、你……做什么……你、你不要……”
黎绍循音找去,原来声音来自溪流边某块暗礁底下的一个地洞,那地洞洞口为草丛覆盖,不仔细查看难以发觉。
听得里面苏朗清叫得越发惊惶,黎绍心急如焚,根本不及细看,一把掀开草丛便纵身飞跃而入。
洞内光线昏暗,黎绍一进来先是眯了下眼睛,等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目眦尽裂,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几乎要把他烧着。
原来洞内两人,其一自然是苏朗清,此刻却是被另一男子扑在了地上,正在拼死挣扎;压在他身上的男子身形高大健壮,将下面的苏朗清死死按住不算,更是上下其手,在野蛮地撕扯少年那单薄的春衫。
苏朗清虽在拼命抵抗,但他本自纤弱,武功更是低微,几乎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般任人为所欲为。他双手被那高大男子一手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得一边用双腿不停地踢蹬,一边将身体扭来扭去地试图躲过男子如狼似虎地啃咬,嘴边绝望地叫道:
“你……你放开我!!放开……”
他挣扎间无意中将目光投向洞口,忽然发现站在那里目红如火的黎绍,顿时哑了声,竟是傻傻地不再挣扎,任男人抱着一阵胡亲乱啃。此时少年的衣服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勉强挂在身上,雪白细腻的脖颈和大半片胸脯露在外面,不消半刻便被□□得通红一片。
“淫贼,畜生!”黎绍只觉嘴唇都气得哆嗦了:“你、你、你……给我住手!”
【系统:大大,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乔允安:说。
系统:你貌似很热衷于走抓奸剧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乔允安:抓奸多刺激啊!师父寒山苦守,不刺激刺激怎么知道珍惜我这个身(feng)娇(qing)体(wan)弱(zhong)的好徒儿?
系统: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