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扶额,我擦,我说过吗?我没有啊!我对冷迪说得很清楚,你要就给你我不管啊!冷迪为什么要硬逼着我善良啊。
那家伙倒真的一直相信我吗?
韦帅望叹气,往昔已矣,冷迪啊,你看到我肚子上老大一个疤吗?我家扁堂主说,我可经不了再一次了。
真的,这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
我师爷也没杀我,可是我确实是我师爷失势的最大原因啊。
我师爷也没杀冬晨,冬晨真是他眼睛里最大一根刺啊。
所以,你看,我确实不能因为未来预期杀掉两个小孩儿,可是如果别人要杀他们,我真的得救他们吗?我真的要这样做吗?
冷裳听了这话,反而眉头轻颤,露出痛苦表情。慢慢伸手揽过大儿子的头,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一只手有点瑟瑟发抖了,半晌,含笑颤声:“这事,还有缓儿?”
韦帅望愁苦万分地:“你儿子多大了?”我真不想再宰一次十岁孩子了。你说他成人吧?他明显是孩子,你说他孩子吧,他……会记得自己父亲死在谁手里,他会做出判断记得仇恨,你看他那敌意的小眼神,他已经不可能再转变成无害型人类了。
冷裳轻声:“十一岁了,不敢瞒教主,已经在准备参加比武,教主若是把他当成人处置,我也无话说。”冷家儿童大约,五岁以下吧。
韦帅望叹气,狗屎年纪。无害化处理?禁止习武?废了功夫?
冷裳见韦帅望迟疑,知道这是儿子活命的机会,一只手紧紧抓着孩子肩头,人倒是沉静的:“冷斐输了,怎么处置,我们听凭教主的意思。如果教主放我们一条生路,如切如琢将来自会努力争取自己的位置,或者与教主为敌,或者与教主为友,只凭他们自己判断当时的局势,必定与宿仇无关。这是我们家的家训,也是仁德家的,我们家族并不崇尚复仇。请,教主如果可以,高抬贵手。给他们一条活路。”
韦帅望瞪着眼睛,这冷血的基因,果然同我们家家训不一样呢,咱们是爱到死恨到死那伙的,人家是抹平旧事重头再来那伙的。只不过,只不过,这一点点小敌意,势必导致将来的小对立,至于会不会演化成仇,天知道。
韦帅望想了一会儿:“你和你小儿子的命,我确定这是不能挑战的底线,你大儿子……”韦帅望看了一会儿那个十岁孩子,微微叹气:“冷迪应该不会判他死的,但是,国法有连坐条款,冷迪是否会另立条款,这不是你们家自己的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需要大家协商。结果不管如何,只要是大家都同意的法律,我恐怕不好插手了。我会力主让冷迪独立审理,你大约知道,那小子铁面无私,人却挺善良的,反对严刑酷法。实在不行,还可以争取掌门特赦,虽然你丈夫当初对小掌门下黑手,折磨得很凶残,但是咱们现在的小掌门,那就一白雪雪小圣人。只要他有赦免权,一定会赦免的。”
冷裳沉默一会儿,倒微微笑了:“圣人争权少有争赢的。教主有仁慈之心,何不给自己争取点权力?大路不走,走暗路?”
韦帅望道:“他们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只有贼路走。”
冷裳再次:“教主有仁慈之心,又有能力,何不兼济天下?冷裳不值得教主破坏法度,天下众生,却值得教主去争取一个宽仁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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