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他烦躁地冲郭富贵挥挥手,“下去吧!”
郭富贵立即噤声,恭恭敬敬地躬着身,足下步子却是与他有几分发福的身材截然相反,既灵活又飞快地退了出去。
退出了门外,他抬起袖子拭了拭额上虚汗,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一个自个儿生闷气,一个偏是像个没事人一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让人想劝又无从下手,真真是一对冤家!还有那个生闷气的,明明回回听了这些话都会气上加气,偏又硬是仍让人事无巨细地将对方每日都做了什么向他回禀。
这不就是自找气受么?
***
“此事便照你的意思去办吧,紧记切莫打草惊蛇!”京城的镇国公府竹园内,赵弘佑沉声吩咐。
坐在他下首的凌渊连忙起身拱拱手,“臣定会万事小心!”
“嗯。”赵弘佑点点头,经过这段日子的历练,这位年纪轻轻的探花郎确是不负他所望,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他得力臂膀。
唇边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转念间想到宫里某只丝毫不将他当回事的小狐狸,笑容一下便又敛了起来,烦闷地端过茶盅‘咕噜噜’地灌了一碗,看得凌渊疑惑不已。
想了又想,赵弘佑终是忍不住问,“你可曾养过小动物?”
凌渊一愣,随即摇头,“不曾养过,不过,孩童时曾帮着人照顾过几只兔子一段时日。”说到这,他眼中浮现一丝怀念。
兔子?赵弘佑怔了怔,只一会又道,“若是那兔子不知好歹惹恼了你,你会怎样做?”
凌渊再次愣了愣,好片刻才道,“会养着,便说明是心爱之物,既是心爱之物,纵是偶尔惹恼了也不过小惩大诫一番,又哪舍得再重手做些什么!”
赵弘佑一下便呆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的怡祥宫中,苏沁琬不动声色地伸出右手搭在绣垫上,由着太医为她把平安脉。
“娘娘这些日子除了服用下官所开药方外,可曾再服过别的药?”头发花白的李太医收回把脉的手,沉声问。
苏沁琬轻轻放下微卷着手袖,“本宫每日只服用小桂子送来的药,其余的并不曾服过?李大人,可是本宫身子有何不妥?”
李太医皱着眉顿了片刻,最终却只是摇头道,“娘娘身子并无大碍,会有头昏目眩之感乃是身心过于疲累所致,平日里只需多注意歇息,切莫深思多虑,下官稍后煎了药再命人送来。”
“麻烦李大人了,淳芊,替本宫送送李大人!”苏沁琬微微笑着点头,侧过头去吩咐淳芊。
再细细地交待了几句凌渊,又陪着乔峥下了几般棋,赵弘佑便回了宫中。
心有烦躁地将奏折扔到一边,又是请他册立皇后,这些陈年老调,他们怎么就老是说不厌呢?赵弘佑揉揉额角。片刻之后又拿起另一本,瞄了一眼后动作微顿,而后轻靠着椅背。
子嗣……放任了这么多年,他也确实需要有自己的子嗣了,况且小狐狸又调养了这么久,想来身子已无大碍,说不定很快便能为他孕育子嗣了。
脑中又不自觉地浮起苏沁琬那副天伦之乐图,眼神变得柔和。便是没有小皇子,先来个娇娇软软的小公主也是好的,一个笑起来如盛放的鲜花般灿烂,大而明亮的双眼弯成两道新月,让人心都要化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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